我努力的想迈开腿,可双腿却好像失踪了一般,完全操控不了它。
因为我们是手拉手穿过河流,我一停下,整个队伍都跟着停摆了。大家纷纷回头看我,眼里写满催促和担心。
“怎么了?”薄泽辰刚问出口,走前后面的小千也身体一晃。立马迈不开腿了。
我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加快速度前行,没受伤的使出看见本领,往水下袭击而去,很快的黑色的河水颜色变得更深了,黑中透着一股红。
看来,这水下真有东西。节广乐亡。
我和小千半身不遂,只能由人抱着托运。薄泽辰抱住我,白子铭抱住小蜘蛛,而走在最前面的林深知则不敢发动玉佩的神力,因为一旦龙玉佩启动,凤玉佩也会接收到感应。同时启动。
他接过陈大脚师傅丢来的拂尘,用臂力威猛一挥,浓稠的河水快速往两边分开,露出了河底。
当我们看清河底是什么时,就连心脏都冒出了许多的鸡皮疙瘩。
河底竟然全由人目鱼汇集而成,它们高昂着头,密不透缝的聚集在一起,嘴巴大张着,还露出尖细锋利的牙齿。当我们的脚踩上去时,它们受痛便会闭上嘴巴。万一没踩严它的嘴,则会被它大张着的嘴巴咬到。
看来。我和小千应该就是被它所咬了。
河水又汇集,林深知再次劈开,“你们快走,尽量往它的嘴巴踩,别让它咬到。”
他为了劈开这河水,肯定很费力,河水一旦劈开,下一秒又会快速汇集。他只能不停的劈开,尽所能的撑住。
大家知道了陷阱所在,便认真而快速的冲了过去,按照薄泽辰说的,我们到了鲨鱼洞的出洞口,可原本敞开的洞,却被堵了起来。
堵住洞口的,就是那人目鱼。它们齐齐长着嘴巴,整齐的排列重叠,单是看一眼,就连我这种没有密集恐怖症都觉得头皮发麻,眼花缭乱,心里泛起恶心。
鬼骑兵似乎对这河水有些忌惮,在河边徘徊着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快走!河面起了大波澜,估计有更奇怪的东西要出来了!”林深知撑了许久的河水。此刻狼狈的朝我们冲来。
当他看到被堵的洞口时,眼底有一丝迟疑。谭晓曦拿起她的木剑,往鱼头砍去,一边砍一边说,“这有什么好犹豫纠结的,直接砍掉不就得了。”
鱼头纷纷落下,我们松了一口气儿。陈大脚闷着头打算闯过去,下一秒他突然捂着头惨叫着缩了回来。
等我看清他脑门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时,心里就好像被西伯利亚风吹过似的,凉的都快要把心冻坏了。
而上一秒刚被谭晓曦砍去的鱼,竟然又长出鱼头了。
我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小蜘蛛急躁的指着水里说,“这到底是什么鬼?怎么比妖怪还可怕!”
原来,被谭晓曦砍下的鱼头,也迅速长出了其他的躯干,它们摇摆着身子,高昂着头,眼神里发出一丝凶狠的仇视的光,就像要把我们吃了一样。
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儿,就连谭晓曦的父母都连连摇头,“这应该是邪术的一种,但很可惜是我第一次见到,我们也无法可改。”
而陈大脚的师傅,却闷声来了一句,“其实,要破解这人目鱼的阵法,倒也不是难受。”
我们一听,受挫的军心又重新燃了起来,大家纷纷侧目,欣喜期待的看着他。
可他,却突然叹了声气儿,苍老的脸上,有丝悲悯之色。陈大脚的整个脑门都被咬没了,此刻又疼又恨,着急的说,“师傅,徒弟都被咬成这个样子了,你快点说说是什么办法,我今天一定要把它们全部杀了,才能解恨!”
可陈大脚的师傅,却无奈的摇摇头,“徒儿,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地狱乃是万恶之源,而这河水,是又冤鬼厉鬼的愤怒、怨恨、贪戮汇集而成的,这鱼则是由这河水滋生出来的,所以它们不仅具有毒性,还具有致命的攻击性。若我们正要硬闯,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一个人主动献出自己。”
陈大脚一听,更是暴怒,嘴里的话也粗俗得很。“这些鱼该不会是欠干吧?还想我们主动献身,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