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良山却还是一副痴缠的表情,“没事,你没事就好,不管她。”
林深知见势不对,一把推开他挡在我身前,“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林深知似乎也憋着一股子气儿,他的声音低沉得如五月天空的闷雷,闷得人心悸。徐良山这才打起精神来。目光有些闪烁的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他左右说不清,我们也懒得理他,而是围上刚被救下来的人。本以为会是薄泽辰,可远远的看见那身黑色道袍我就知道是凌迟了。
凌迟翻了个滚,姿势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我擦他么的!”
凌迟说着就拔出后背的刀对着周围一阵胡砍,在我们以为她中邪时,她又神色如常的说,“刚才在棺材里,我的刀根本拔不出来!那棺材里的灯,把我身体里金贵的脂肪都烤化了!林花那个小妖精,让我找到她我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薄泽辰,你看到他了么?”我嘴巴问着凌迟,可眼神却是看向继续砍棺材的少年。
“没……”凌迟可能理解我的心情,也不敢继续瞎闹了,难得老实的回答了一句。
“你们怎么不上去帮忙?”在看到少年连续n次挥刀,砍断n个棺材都没有薄泽辰掉下来时,我的心早就冷成了冰原,急成了沙漠。我扭头看向林深知和凌迟,“大家是一起进来的,总得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吧,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人人自危!”
林深知低下头,语带内疚,“不是我们不救,而是我们被那棺材一烤,千年修行都没了,现在我们功力尽失,还不如你。”
凌迟被林深知这么一说,整个人又陷入愤怒里,“等我功力再生,我定打得林花那贱人满地找牙!”
我见那少年不停的如窜天猴一般砍棺材,寻思着让他先找有人有鬼的棺材劈,便趁他落地时立马冲上去拦住他。
我是从后面冲上去的。然后经由他的侧边转身挡到他面前,我跑得太急太快,停在他面前时在惯性的作用下差点摔倒。
我的整个身体往右前方斜下去,然后靠在了刀上。
我顺着刀柄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他对我拔刀相向。林深知他们也冲了上来。功力尽失的他们只能不停说好话。
那少年始终一言不发,在我们以为他是聋子的时候,他却把刀收了回去,然后又继续飞上去砍棺材。
他就好像是不会累似的,刀起刀落完全快捷有力。我们也不敢造次了,只能期许他快点把薄泽辰救下来。
那少年是披肩长发,衣服是一身纯白汉服,看那款式应该是纯正的汉服,非现代改良版。
他的头顶,总是有几盏灯跟着移动,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容颜。我很确定是第一次见他,可他的身姿总让我有些熟悉。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林深知也突然说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检索了一遍认识的男人,却毫无头绪。
“那个林花……”凌迟又提到她,不过这次她说得很犹豫。
我和林深知看向她,她吞吞吐吐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林花选中了薄泽辰做老公,薄泽辰该不会被她带到别处去了吧。
凌迟见我心情不好。安慰我说,“薄泽辰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男人!他的心在你这,就一定能顶住林花的诱惑,虽然林花那贱人还算美艳,但薄泽辰选定了你这款。说明他走的是朴实路线,别担心!”
她这话说得令我想凑人,不过我已经没这闲情逸致了,我的眼睛继续追随着挥刀少年,当最后一个巨木棺材被砍断时。我的胸和下腹的中间地带,突然剧烈的抽动着,疼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弯腰,那挥刀少年突然来到我面前,他的左掌心。是一颗透明的一元硬币大小的圆球。
我不解,抬起眼时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脸,怎么那么像薄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