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生如戏

“把你的手伸出来。”瑟希莉说。

乔修很大方的把手伸了出来，反正乔修也没做过什么心虚事，在这位监视者面前没什么好藏的。

就算房间里面的哪位女魔法师被发现了，瑟希莉也只会出于皇城安全考虑，让乔修把这个人类遣返回人类世界。

没错…遣返，而不是直接处死。

瑟希莉是属于魔界中保守一派的领导人之一，身为监视者的她一直都很厌恶毫无意义的杀戮。

乔修的手被瑟希莉所握住，她直接拉开了乔修的袖子露出了手臂。

乔修有一种去看中医时，那些老中医帮自己把脉的即视感。

“魔力没有紊乱……”

瑟希莉再次用手抵在了乔修的胸口上，这一动作让她拉近了与乔修之间的距离，乔修甚至能闻到从她身上所传来的体香……

有点像是醋栗和丁香花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还好，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姐姐，你想做什么？”乔修拉起了自己手上的袖子，看了一眼瑟希莉。

瑟希莉现在的所做的事与其说是在搜查犯人，还不如说是在检查乔修的身体状况。

“上次你因为实验而导致魔力暴走的事故你忘了吗？”

“当然没有。”

乔修记得这是三王子在前往人类世界之前的记忆，他在一次实验中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险些连带自己都被混沌给吞噬，最后虽然控制住了暴走的魔力，可灵魂与身体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自从那一次事故，三王子才下定决心要去人类的世界学习新的魔法，在这之后的记忆乔修也变得有些模糊。

依稀中记得三王子在用尽最后一点灵魂力量把泽那斯召唤出来时，溃散的灵魂遇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不用担心，我恢复得很好。”

虽然瑟希莉依然是一脸严肃，乔修还是能从瑟希莉的眼神中看出担心的情绪，所以开口希望能安抚她不必要的担心。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瑟希莉替乔修整理好了衣领，用着严肃的口吻对乔修说。

“嗯。”

“我接下来还有工作，尽快把你房间里的那个人类，还有你送进监狱里的人类处理掉，监狱可不是你的旅馆。”

监视者的工作范围可不在皇城之中，他们常年游走在城市里最阴暗的角落，与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

所以瑟希莉是特地回到皇城里看乔修的。

乔修注视着瑟希莉离去的背影，发现三王子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紧张。

甚至于乔修还有小时候大哥教二姐还有这位三王子学习魔法的记忆。

除去王室与魔族的身份，完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互相扶持互相关照。

但这种关系…随着兄弟姐妹之间的成长，变得越来越淡薄了起来。

乔修想所有人都是如此，是他们已经冷血到能忽视亲情的程度了吗？

乔修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记得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在《舞舞舞》中有这么一段话：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没错…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长兄诺格斯在要塞中长大，以大将军的身份将自己给武装了起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战争，让人类承认魔族的地位。

而二姐则继承了首都的管理权，戴上了名为监视者的面具，以这一身份管理着首都上下的秩序，而对于人类的关系却处于一种保守的态度，比起战争更希望能维持现有的和平。

为了各自的理想，变成了大人的他们，不得不站在对立面上，乔修已经能预想到两年后因为继承权而血流成河的样子了。

以乔修的观点看来，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很可悲。

为了权利不得不向自己亲人下手的人是最可悲的。

乔修认为还有改变的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并不困难，只要有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