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担忧的看着磨牙、瞪眼、攥拳的黄铮,小声道:“铮儿,我知道你恨杨休,但现在报复实在不合适啊!即使你身上不带伤,咱也打不过杨休,何况他们还是三个大男人!咱,还是别送上门去送死了。”
黄铮狠狠瞟了一眼青楼方向,咬牙切齿道:“我才不阻拦呢!我还要替他烧高香,让他三天三夜别出来,殚尽竭率,精尽而亡。”
黄铮气乎乎的扭头进了春香院旁边的茶寮,眼睛死死的盯着春香楼的大门,深深的喘着粗气。
桂花在旁边陪着小心,不知道黄铮的气由何而来,是因为没报复成杨休,还是因为杨休逛了青楼。
......
杨休红着脸,半天才故做镇定,痞里痞气的将嘴里的花嚼了两口咽进了肚子,在十来个女子面前踱着步子,瞧瞧这个牙齿,摸摸那个头发,不像是逛青楼,倒是像在挑牲口,最后颇为不满道:“老鸨,你这春香楼离关门的日子可不远了啊......”
李木的脸色也煞是难看。
平日里路过,抬眼就能看见站在窗户往外张望的妓子,不说长得倾国倾城,但也是有的妖媚,有的含春,有的娇笑,有的柔情,可谓是姹紫嫣红、万种风情。
眼前的这十个,明显的低了一个档次,年纪全都二十五六岁以上,脸色凝重,肤色黯淡,衣裳也是最简洁的粗布衣裳,与那些个青春正艾、环肥燕瘦的简直没有可比性。
李木很是不悦道:“老鸨,我大哥问的话你没听见?瞧不起我大哥是不是?你也不到十里八村去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我大哥杨一毛的,竟给介绍这些不入流的货色?”
老鸨子撇了撇嘴道:“小哥,这里是江阳县,不是什么村啊屯的,所以,谁是杨一毛,我还真不认得。你们小哥三个可以出门去打听打听,江阳县去年的花魁----花妖就在我春香楼,光给爷唱个曲就得二十两银子,仅初夜就卖了一千两;四大春、四小香是我这儿的招牌,哪个陪个夜也要十两银子以上,还要有打赏和酒水钱。你这二两银子,啧啧,实在连我家红牌的脚趾头都舔不着啊......”
老鸨一脸的轻蔑,话说得十分的难听,若不是现在是白天,并没有什么恩客,她才没那个闲功夫来陪三个毛头小子逗艮玩儿。
李木心里非常不爽,老鸨这是明晃晃的看人下菜单、狗眼看人低,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有了银子,让那个什么叫花妖的花魁给舔他的脚趾头。
李木按下心头不爽,扯了扯杨休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大哥,你那不是还有二两银子吗?拿出来,咱凑成四两,虽然要不了什么四大春四小香的,怎得也得把年龄降下来,不要十四岁的,怎么着也得二十三四岁的吧,这二十五六,和大哥比好像太大了些.......”
杨休气得翻了一记白眼,二十五六比自己大得多些,二十三四也不见得比自己大得少了,怒嗔道:“小爷说不来,你们两个狗东西非拉着我来。你现在就是说出花儿来,也休想打我那二两银子的主意,还有你那二两银子打哪来的,为啥不上交?待回去了,好好给我说清楚喽,说不清楚,你就别想睡觉和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