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狼群不战而退,杨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勉强站起身来,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只感觉身上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伤。
杨休疼得呲牙咧嘴道:“臭丫头,姓梁的用铁链子拖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疼吧!”
杨休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将大锅从灶上抬起放在地上,捡起一块平整的石板,直接放在红彤彤的灶火上,随即将块茎儿切成小片放在上面烘焙。
足足烘焙了两三个时辰,眼看着快要亮天时,才将块茎烘焙好了,碾磨成了白色的细粉。
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一股子涩涩的味道,煞是不好闻。
杨休回手从柜子里掏出一只小包袱,从里面取出几朵粉色的干花来,碾成了细粉,掺在了白粉之中,药粉顿时变成了淡粉色,洋溢着淡淡的清香味道。
杨休这才满意的将药粉攒在一处,在屋里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装药粉的东西,便将洗得干净的褐色的衣裳撕下方方正正的一块来,装了药粉包好,抱在怀里,躺在炕上,闭眼睡觉。
只是身上的刮伤太多,怎么躺怎么疼,怎么翻身怎么难受,索性坐了起来,下了炕,向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低头从灶下捡出一枝黑碳条,回到屋中,在包药的布块外,刷刷点点的写下一行字,又重新包了起来,走了出去。
走到黄家,蹑手蹑脚跨过篱笆墙,走到黄铮睡觉的窗前,抬手想将药包放在窗台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脚掌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疼得杨休险些叫出了声儿。
抬起被夹的右脚,一只老鼠夹子刚好夹住杨休的脚掌,因为杨休今日临时出来的,顺手趿拉着一双草鞋,这夹子毫不浪费的夹住了整只脚,瞬间红紫一遍肿胀开来。
杨休这个气啊,臭丫头家的锅都是石头做的,却有多余的铁来打老鼠夹子,这是专门对付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