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下的春香楼,灯火辉煌,魅色缭绕,一向都是阿谀奉承别人的梁权,今日终于做了一回主角,被大家众星捧月的一顿吹捧,推杯换盏,灯影交错,不一会儿便眼色迷离了。
“何老弟,再、再来,倒、倒上......”梁权脸颊泛着红,举着空酒盏对着身侧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道。
捕快何正呵呵一笑,不仅没有如梁权所愿给斟上酒,还将梁权手中的酒盏给抢了过去。
梁权的的心里登时就不高兴了,脸色沉了下来:“何老二,你、你莫不是心疼酒了?若是小气,那就爷来花钱买酒......”
“啪”的一声响,梁权将怀里硕大的荷包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道:“当老子没银子是不是?让你请吃酒是给你脸了......”
何正忙狗腿的给酒倒上,嘻皮笑脸道:“头儿,说这话您可戳小的心窝子了,小的哪是差酒钱啊,小的想着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想找个小娘们给您开开背松快松快,再让您给小娘们开开荤乐呵乐呵,这吃太多了,可就展现不了您老人家的雄风了......”
何正四下里瞅了瞅,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桌,从怀里掏出一只帕子,打开了好几层,才从最里面拿出一颗只有婴儿小手指肚大小的红色丹药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梁权手心里,低声道:“头儿,这是小的从重华观炼丹的小道童手里花重金买来的药,说是专门往宫里送的,叫什么‘玉露丸’,用上等的红铅熬上七七四十九天,精华中的精华啊,保证您金枪不倒、彻夜征战......”
梁权听罢顿时哈哈大笑,就着酒就将药丸给吞了下去,色眼迷离的看着戏台子上仅纱衣遮体、剑舞妖娆的舞娘,挑了挑眼色道:“臭小子,即使是金枪不倒,也得找到对手才成......”
梁权手指头一戳,指着台上体态健美的舞娘道:“这个一看就是能和爷是对手,就她了!”说完,梁权不怀好意的哧哧的笑了,一听就知道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好好......”何捕头点头呵腰的喊来了老鸨子,老鸨子先是眉飞色舞,满口答应了,不一会儿却带着舞娘跳舞时身边伴舞的另一个妓子过来,一脸愁苦道:“梁捕头,曼娘已经被人订下了,咱换一个中不中?她身旁伴舞的这个杏花也不错,是个......”
论妖娆和健美,曼娘略胜一筹;论清新与娇羞,杏花略胜一筹。
若在平时,换了也就换了,但此时,不仅吃醉了酒,还关于到面子问题,梁权登时来了火气,将荷包再次拍得山响道:“老-婊砸,您还敢瞧不起爷?以为爷还是过去那个小跟班是不是?惹恼了爷,现在就封了你的青楼,抓了所有的妓子,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鸨忙向身侧的杏花使了使眼色,杏花心领神会,一手挽住了梁权的手臂,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怯生生、娇滴滴的委屈道:“爷,你、不喜欢杏花吗?杏花比曼娘姐姐差在哪里,杏花改正好不好?”
本来的一场好宴,被这么一打断,闹得心情不快,何捕快做为东道主自然要打圆场,嘻嘻调笑道:“杏花,你的长相一点儿也不差,就是韵味嘛,差了点儿,不知道你能不能改......”
何捕快一脸色相的比划着杏花的胸口、杏花的腰际,杏花的......显然是想告诉杏花,她缺少了曼娘的“春意盎然”,缺少了曼娘的英姿勃发,不能一下子激发男人的兽欲。
杏花娇羞的躲到了梁捕头身后,身子软绵绵的几乎贴在了梁权的身上,娇怯道:“爷,我好怕。若、若是爷喜欢那、那样,杏花改正,可、可别在这里改,咱、咱回屋里好好改,杏花羞......”
杏花自然也有她的招法,激不起男人的兽欲,她却可以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几句话哄得梁权再度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