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铮点头如捣蒜,乖巧的如同被主人安抚的小猫,柔顺得一塌糊涂。
杨休嘴角顿时上扬,眼中精光一闪,一手继续宠溺的抚摸着黄铮的头发,一手举起匕首一挥,一绺秀发登时被割断,落在了黄铮的手心儿里。
黄铮被吓了一跳,无比惊诧道:“你干嘛割我头发,少一绺得多难看?”
黄铮伸手要抢回秀发,杨休挑眉严肃道:“不是说好的,用什么方法都不准生气的?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黄铮狐疑的看着杨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只能任由杨休拿出红绳,将秀发束在一处,揣在了怀中。
想要问杨休怎样赶走萧毅,杨休却是只字未提,一个牙口缝儿都不欠,急得黄铮只能干瞪眼。
杨休拿起大红的绸衣道:“不准你再扯这样的幺蛾子,听到没有?”
黄铮乖巧的点了点头,杨休将匕首重新揣进怀中。
黄铮蓦然瞟见,杨休的手掌上有一抹鲜红色的印迹,黄铮忙扯过杨休的手掌,只见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勒痕,血水就是这样一点点慢浸出来的。
黄铮错愕的看向杨休,杨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不碍事,今天第一次骑马,刚刚的马又毛楞了,所以才被马缰绳给勒伤了。”
一个初学骑马的人,将马从县城里骑回来,又解救了险些落马的黄铮,这个杨休,总是干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可以说,什么难办的事情,到了杨休手里,总会想些歪门斜道来解决问题。
杨休将大红的绸衣拿了起来,在手心里抖了两抖,最后放在洞口道:“浑身腌臜死了,我在洞口看着,你敢不敢在这里洗个澡?”
黄铮轻叱一声,挺了挺胸脯道:“你敢不敢告诉我怎样利用头发赶走萧毅?”
杨休完全不上黄铮激将法的当,斩钉截铁的摇头道:“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就不告诉你.......至于洗澡吗,你爱洗不洗,臭的是你,又不是我。”
自从上次洗澡被杨修休冲撞,黄铮怕是有一个多月没有再洗澡了,见到了泉水,浑身更加的不舒服,只想跳进去,洗去一身的腌臜。
黄铮胸脯一挺,不以为然道:“怕你不成?”
这还真不是黄铮逞能的话,杨休对自己虽恶,却是表面上的恶,嘴巴毒舌些,脸色欠揍些而已,却不敢真对自己造次。
重华观时更是舍命救自己,害的黄铮虽然讨厌杨休的大嘴巴,却仍旧对他有种莫名的、几乎病态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