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黄家,离老远就看见萧毅背对着院门,看着萧三。
而此时的萧三,正诡异的在房山倒立,脸色憋得通红,胳膊乱颤,眼看着摇摇欲坠了。
黄铮狐疑问道:“少将军,你的马不是找回来了吗?怎么还要惩罚萧三?”
听惯了黄铮这两日嗲声嗲气的腔调,突然换回正常的声音,萧毅反而觉得不正常了,回头望向黄铮。
只见黄铮,长发披肩,眼色明亮,如清水出芙蓉,若细雨润蔷薇,即干净又清澈。
想及上山前那个邋遢胡闹的黄铮,瞬间觉得这黄铮,就是一条无赖的小狗,在污泥里打滚是它,在怀里温顺服帖的亦是它,让人可笑又可气。
见萧毅一眼不错的盯着自己,黄铮心情分外不爽了,想起杨休答应她的事情,于是说道:“杨休有话要找你说。”
看着一本正经的黄铮,萧毅的脸色再度黑色了,真想收回刚刚那句“可爱又可气”的想法,这黄铮的嘴巴,乌黑乌黑的,泼墨了一般,连牙齿都是黑的,看不见本来的颜色。
萧毅的心顿时滴血了一样,以往对自己有想法的少女,即使背地里再嚣张跋扈、胡做非为,表面上也会故做贤良淑德、附庸风雅;哪像这个黄铮,不是邋遢的,就是嚣张的,甚至故做妖娆,吓落了萧毅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毅一脸的石化,黄铮见问不出什么,给了杨休一个说话要算数、赶走萧毅的眼神儿,便拿着杨休递给她的荷包,进屋给黄锢送桑椹去了。
此时的黄铮,手里拿着男式的荷包,迈着古怪的步伐,下巴上残留着浓重的青紫色,大红裙子残留着可疑的血痕,无不诠释着,二人的上山,战况如此的“惨烈”,偏偏黄铮仍旧那样的云淡风轻,就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是她性格太大大咧咧,还是她根本就不注重贞-操这种东西?
萧毅的心突然就漏空了,似被秋风呼啸着吹过,被吹得不剩一丝残留,却又被吹得生疼,似是不敢想象,黄铮竟是那样一种女人。
杨休凑到了萧毅眼前,从怀中拿出红色姻缘绳上拴着的秀发,换上一幅惯有的屌儿浪当的模样,笑道:“少将军,再过几月,就要吃我杨休的喜酒喽。”
萧毅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何种情绪来,只是淡淡的回道:“那就恭喜你了。”
杨休看了看屋中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少将军,打个商量好不好?您在黄家住着,铮儿她的名声就受影响,您能不能、能不能搬到我家去住......”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萧毅心思一动,仍旧淡然道:“林神医他......”
杨休了然的挑了挑眉笑道:“我来陪他睡,管叫他以后不再怕鬼.......”
萧毅心情很是不爽,本来自己就不应该对一介村姑有什么期待,但他仍旧别扭的不想给杨休倒地方,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的体验。
“少将军,我想到了一个征募马匹的妙计,上千匹马不敢打保票,上百匹却十之八九,而且,一个铜板也不费。”杨休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