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铮将钗子重新插回到桂花的头上,温暖的笑道:“桂花,这是桂花钗子,为你量身定做的,你若不收,难不成我自己来戴?再说,我这是给自己讨人情、攒嫁妆呢,待我成亲的时候,你要回我个分量更足的、更加值钱的添妆,否则我定不会依你......”
桂花眼睛微红道:“铮儿,你、你待我太好了......”
黄铮家的情况桂花大致了解,一直处于挨饿的边缘,只是最近萧毅入住到黄家才有了些富余,却远没有达到大富大贵的地步,这只钗子保守来算也要值上二两银子,这是整个竹香村小姐妹当中最大的添妆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与黄铮分离,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外村,桂花的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不着地,眼泪扑簌簌的抑制不住的往下落。
黄铮顺手扯起一只帕子替桂花拭去眼泪,桂花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自己擦着眼睛。
擦完眼泪,看着粉嫩粉嫩的帕子,不由得“扑哧”一笑道:“铮儿,我娘说你恨嫁了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啧啧,这蝴蝶绣的,双宿双栖的,分明就是怀-春与恨嫁了.......”
桂花笑着摊开粉色的帕子,纯净的帕子洋溢出淡淡的花香之色,右下角,綉着几朵深粉色的桃花,花朵旁飞舞着两只彩色的蝴蝶,蝴蝶五彩缤纷,煞是好看,翅膀栩栩如生,似要随时要飞出帕子一般。
黄铮的眼睛不由得轻眯起来,昨日,她被杨休用帕子擦了眼泪,油灯昏暗,她看也没看就顺手收进了荷包里,现在一看,却是满头满脑的问号。
这帕子,无论从颜色还是从款式,亦是这闷-骚的图案上来看,都不是杨休本人能用的,到底是谁的呢?
黄铮闷闷不乐的回了家,走到家,懊恼的跺了一下脚,恨声道:“爱谁谁,与我何干!!!”
黄铮懊恼的将帕子扔了,帕子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直接飞到骑马归来的萧毅面前,伸手本能的捞起空中的帕子,张嘴想叫住黄铮,黄铮已经拧着身子回了屋子。
萧毅想也没想,直接将帕子纳进了怀中,马儿蹄蹄哒哒的跳过矮篱笆墙,拴在篱笆上,萧毅跳下马来,径直进了黄家。
将背上的包袱直接放在炕上,打将开来,指着里面竹制的、木制的、铁制的、铜制的、陶制的等等各种材质的蒺藜道:“黄姑娘,你看看,这些做的哪个更好?”
黄铮看着一只只如同刺猬般的蒺藜道:“若说真正的武器自然是铁蒺藜,只是成本太高;若说制作简单又相对锋利的,我认为竹制的最适合,若从绊马的成效来讲,还是这个陶蒺藜更好用......”
萧毅赞赏的点了点头,自己与黄铮的意见一致,也认为这个镂空陶制的最划算,刺伤效果虽然不如竹蒺藜,但绊马的效果却是最好的,马摔伤不说,即使骑在马上的人,也会被摔得非死即伤。
得到了黄铮的赞同,萧毅颇为遗憾的对黄铮道:“明日,我和林录暂时先回县城去住了,我组织人大批量制作陶蒺藜,林录回去研究八月河取出来的水样。”
此话说得黄铮半天没有反映过来,这个萧毅和林录,来得这样突然,走得也是这样突然,弄得黄铮一头的雾水。
二话没说直接跑进了屋中去看林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