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休被黄铮欺身上前,被逼的身子几乎向后弯成了拱桥型,脸色红得如同新郎倌的大红盖头,呼吸都是急促的。
正想用双手推开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一推却是没推动,小心的挺直身子,小丫头的身子失去了平衡,顿时往地下滑落。
杨休向前哈腰,右臂伸出一捞,将小丫头的腰身捞住,搂在怀里。
小丫头的脑袋被突然来的力量反作用力,小脑袋直接往前冲,绵软的唇瞬间滑过了杨休的唇,如同春风拂过青草,春雨润过柳枝,羞羞的、瑟瑟的,在不知不觉中,春天就浸润了整个心田,在毫不防备下,男子的脑子顿时懵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杨休如遭电击般弯着腰一动不动,诡异的姿势如同立了上百年的石雕,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眼前少女的粉色的嫩唇,深深的、幽幽的咽了口唾沫。
而完全不知惹了祸的小人儿就这样自顾自的睡着,还分外不负责任的打起了酣声儿。
男子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儿,悄悄的,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接近,终于,如啄木鸟啄虫般快速啄了少女的唇瓣儿一下,快如闪电般一触即离,眼色看向别处,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因为这个吻太过急促,又没掌握好火候,害得黄铮觉得嘴唇被啄得痛了一下,睁开双眼,眼色眯离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只觉得眼前少年眉如朗月,脸如晚霞,眼眸如星,嘴角微弯,如同偷腥的猫儿欢愉着;呼吸虽然尽量压抑着,却仍能清晰的嗅见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黄铮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不是因为酒醪丸子里的米酒,而是因为少年痞帅的颜,与温柔的眼。
黄铮模糊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来,努力举高,放在杨休的脸颊之上,轻轻的抚着,感受着上面的磨砺,轻叹一声道:“杨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淡然的话语,却让黄铮的眼角溢出一滴眼泪来,她好怕,怕她与杨休爱的开始,却因观念的不同,终会以恨结局。
她是小心的,是惧怕的,如杨休所感受的一样,是不信任的。
杨休终于叹了口气,嘴唇附在小丫头耳边,幽幽的声音如同天外飘来的声音:“丫头,应该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每次我为你奋不顾身的时候,你离我很近;当我想要再靠近你一步的时候,你又会很远。是不是,只有我为你真的死了,你才没有任何芥蒂的相信我?相信在这个世上,我只爱你一个?”
黄铮的困意再次上涌,双手终于耷拉了下来,拇指指腹上的玉环,晃过了杨休的眼,让人心里别扭得很。
杨休再也忍受不住,终于低下了头,嘴唇狠狠的、重重的覆在了黄铮的嘴唇上,狠狠的,似要将少女腹中的空气全部都吸吮出来一般。
.....
第二日,黄铮幽幽的醒来,感觉自己的嘴唇红肿得厉害,蓦然想起昨夜最后一刻那零星的片断,貌似、好像在自己失忆的前一刻,杨休曾狠狠的吻了自己,吻得天昏地暗,吻得她失了忆,似乎好像只记得这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