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壶的颜色异于往常,所以尽管小九和小十卖力的推荐,卖出去的效果并不理想。
这和黄铮所预想到的火爆场面完全不同,看客多,买家少,一度很是尴尬。
小九和小十初次跟着黄铮打铁,完全到融入其中,以“大师弟子”而自居,没想到出师不利,先受了重创,尤其是快壶,除了第一只样品,基余的都是出自小九和小十之手,遭受如此冷遇,让两个少年怏怏不乐,若不是仇捕头拿走了五个,只怕场景更为尴尬。
先前嘲讽快壶的霜花颜色不如他家大花狗的汉子又“扑哧”一声乐了,笑道:“这仇捕头不是个瓜子,就是请来的的托子,赁丑的东西也买,也不怕毒死喽。牌匾上写着杨家铁匠铺,所卖的物事,却一样与铁相关的都没有,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围观的人大多是附近商铺的人,对汉子很是熟悉,是隔了两条街的宋家铁匠铺的掌柜,大名叫宋轶,因打的剪子、刀的刃口十分锋利,被人又称做宋快手,在江阳县打铁匠行业知名度很高。
宋快手如此说,众人皆笃信不疑,对杨家铁匠铺更是怀疑。
黄铮气得几乎要沤血了,顿时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愤怒道:”既然你说这些东西不是铁做的,我如果证明是铁做的,你就买回去?”
汉子眼色闪了闪,狐疑的走上前来,似模似样的拿起一只保温杯,放在鼻翼处嗅了嗅,用手掌拿在手心儿,用手指弹了弹,像是仔细研究的模样。
黄铮顿时觉得暗自好笑,这汉子看着一幅认真的模样,实则是用他指肚上的磁石指环在试探,见磁石指环半天没有动静,汉子这才一脸傲娇的看着黄铮,鼻孔朝天,万分不屑道:“宋某入这行接近二十年,说它不是铁的就不是铁的,你能证明它是铁的吗?!”
黄铮轻叱了一声,回应了宋快手一计白眼儿外加鼻孔,不屑的回应道:”打赌总得有筹码才行,赌什么?“
宋某皱了皱眉头道:”想赌什么?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输给宋某的?”
黄铮寻思了半天,颇为自信道:“对于铁匠铺,有金子、有银子,都不如铁碇来得值钱,铁碇就是铁匠铺的根脉,就是铁匠的命根子,若是输了,就将自己手中每月盐铁司一百斤的铁碇份例,分给对方一半,如何?“
看着黄铮一脸笃定的模样,宋快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对方的底气有些太足了,莫不是自己真的走了眼?
宋快手再度走到保温杯面前,拿着杯子的手有些哆嗦,即怕自己万一打了眼,失去了五十斤铁碇份例;又恐失去这个给锉对方锐气、给对方下马威的机会。
宋快手正犹豫不决,城西王氏铁匠铺王铁匠的孙子王铁诚有些看不下眼儿了,怂恿道:”宋叔儿,是不是铁一目了然!至于这么犹豫吗?这可是五十斤的铁碇,不是一斤小米二斤谷子的蝇头小利,你若不赌,我王家铁匠铺可就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