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离开的杨休来了看热闹的心思,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倚在铁栏杆上,岔着膀子,瞟着地上痴痴笑着的许多,毫无同情心的啧啧叹道:”阿铮闲瑕之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叔侄争位,侄子要杀叔叔,叔叔便在府中装疯卖傻,连馊食都会吃,最后骗过了侄子,四年后成功扳倒了侄子,成就了大位。“
杨休好奇心起的看向萧三,疑惑道:”萧三,你这牢中有馊食没,要不要试一试是真疯还是假疯?“
萧三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你还真当林神医这里是牢房了?这里是药庐的后房,药很多,馊食,真没有。“
”药?“杨休眼色顿时一亮,端了一碗装有血吸虫的水碗,直接走到铁栏杆处,手臂伸进铁栏杆,做势抓向许多。
许嘎子没离开之时,已经将许多扶到栏杆处与萧毅谈判,此时杨休伸手来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许多抓个正着。
许多再也伪装不去了,一个懒驴打滚,就势滚到了牢房最里侧,逃离了杨休的魔掌,却滚入了属下近六十人之中。
属下之人,一部分是跟着许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部分是佟贵离开后,许嘎子招募的小混子。
许嘎子招募的,自然与许嘎子亲厚些,只是因许嘎子对许多忠心耿耿,所以才一团和气。
众人见许多如此,哪里还不明白刚刚的许多是在装死?
如此一来,许多怕死的事实,一揽无余。
有许嘎子出头,自然许多不必再成为”药棍“,许嘎子便充当了杨休刚刚的角色,喝下数十碗的药,许多反而逃出生天。
此事顿时如导火索,将一团和气的关系迅速炸出了裂痕,与许嘎子亲厚的登时翻了脸,要擒住许多去喝药;
与许多亲厚的自然不能让许嘎子亲厚的人得逞,六十人登时分成了两大梯队,相互对峙着,各不相让。
杨休则是讽刺的笑了笑,事情发展到现在,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杨休与许多打交道时日不短,对其品性早就心知肚明,更能猜出,刚刚的许多,又故计重施,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做样子给佟贵看,这次是做给许嘎子看。
待萧毅与许嘎子重新回到牢室之时,便面临着这样一个诡异的气氛。
许嘎子的心腹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许嘎子听,许嘎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杨休,想要在心中给许多找一个官冕唐皇的借口来,耐何这借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萧毅不理会两队人之间的箭拨弩张,淡然的对萧三道:“让他带走三十人,带走谁,他自己选。”
此话一出,本来与许多同一阵营的人,顿时后悔自己的傻气,现在,能带他们出去,让他们不必成为生不如死的‘药棍’的人,不是许多,而是许家二号人物----许嘎子。
人流呼啦啦的涌向了许多相反的阵营,挤在了前面,一张张殷切的脸,只等着许嘎子点名。
许嘎子一一点过名字来,显然,均是他的心腹爱将。
名字一个接着一个被点,直到点了三十名,仍旧没有许多的名字,许多的脸色分外的难看,眼睛恨恨的瞟向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