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卧房之后,不多时,媚姨娘便遣了贴身丫鬟子书过来,送过来一匹绸子、一只银钗子向黄铮示好。
不知是不是黄铮的错觉,黄铮觉得小丫鬟子书看着自己头项上的金钗子的眼色分外奇怪,说不好是什么情绪,有气愤、有不甘、有懊恼等诸多不愉快的情愫掺杂其中。
黄铮让蔡玉将礼物收了,让小丫鬟子红送小丫鬟子书出去。
待子书马上迈过门槛离开之际,黄铮则状似无意的对蔡玉吩咐道:“玉儿,刘姨娘讨厌这首饰果然有道理,沉得要死,坠得人脑仁儿都跟着疼,你帮我快快卸下来,明天就融成金块子攒嫁妆来用。”
已经走出屋门的子书,听到此话,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随即平复了下心情,加快脚步回到了媚姨娘屋中。
媚姨娘正抱着哄着怀中刚刚满月的女儿,听子书的汇报后,生气的将女儿放在了榻上,无比懊恼道:“姓刘的给脸不要脸,硬将我最心爱的首饰要挟去了,故意送给野种寒馋我,还熔成了金块子!娘两个一样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子书鬼鬼祟祟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媚姨娘道:“姨娘,奴婢看着这野种可是个狼心狗肺的,刘姨娘回来后,说是得了风寒,连晚饭都没出来吃,奴婢瞧着十有八九是气着了。晚膳后,主母和您都遣人送了体己之手,刘姨娘却连野种的屋子都没有去看。”
“没去看?”媚姨娘轻眯了眼。
黄铮所住的屋子,就位于刘翠华的厢房,走上几十步就到了,由陈氏命人精心布置的,所有用品一应俱全。
按道理讲,亲闺女初来乍到,又位于她的翠华轩,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房间中的部署情况,去嘘寒问暖、去查漏补缺,看看被子够不够厚,床榻够不够软,胭脂够不够红等等,这才该是当娘应该操心的事情。
再看这刘氏,生着气扎进自己屋中,与黄铮完全一幅陌路人的模样,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娘两个,可见,这娘俩个的关系,也没比与别人的关系,好到哪里去。
媚姨娘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子书,你提点小厮一声,刘姨娘今天劳苦功高,得了风寒,今天的后宅银丝碳,先由翠华轩送起,然后再转往贤淑阁、妩媚轩各处。”
子书脑子虽然并不绝顶聪慧,但有个优点,便是从不多嘴,并没有问媚姨娘为何这样安排,依刘姨娘飞扬跋扈的性子,只怕这碳轮不到妩媚轩了,二小姐可刚刚满月呢。
子书偷偷提点了送碳小厮,小厮想着也确实如此,今天的刘姨娘立了功,又得了风寒,如果不侍候得好了,定要破口大骂,不依不饶。
小厮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直接挑着两大担的碳,先由刘姨娘所住的翠华轩送起。
因初秋乍寒,按现在的份例,每屋屋中留下半担银线碳便足己御寒。
银丝碳燃之无色无味,价格很是珍贵,下人们是决不允许用的,每天均是晚膳过后,由管家向陈夫人要了库房钥匙,提出当天的银丝份例,送碳小厮领了碳,送进各位主子房中。
小厮挑着银丝碳,
到了刘姨娘处,刘姨娘哪里得了风寒,而是坐在桌案处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