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彧卿温柔的拉着子琴的手背,盖头下的唇角嘲讽的翘起,声音清冷道:“如果,这一切是让你背叛陈家的基础上呢?”
子琴登时怔住,想不通自己只是换主子,为何要负出判主的代价,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文彧卿欣慰的拍着子琴的手背,柔声道:“去后门看看召和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叫他立即来覆命。”
子琴轻轻站起身子退下,心中则澎湃异常,一面忐忑着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一面憧憬着四品贵妾的未来。
良久,召和急匆匆而来,附在文彧卿耳边说道:”小姐,己将齐联阻于郊外,他若是识相动手正中下怀,若是忍住不动手也是百口莫辩。总之不管他动不动手,姓黄的都必死无疑。”
文彧卿婉约的笑了笑:“彧卿只是好奇,她若死了,萧毅会不会如柴附马一般忍气吞声.......”
......
与文彧卿愉快的心情相较,齐郡主这一房却是不甚乐观。
梅子一脸忧心的陪在郡主身侧,一刻也不敢离开,就连如厕,也是在房中的夜壶中解决的。
近几日来,郡主身子有恙,偶尔不由自主的苦笑,随即便抽搐不停、牙关紧咬,吓得梅子心惊肉跳,将郡主身上上下检查了遍,并未发现有任何伤口才稍稍放心。
好在每次发病时间都不长,只一会儿便好了,梅子心想,齐郡主怕是婚前紧张使然,即开心又紧张,否则不会一会儿笑一会又紧张得抽搐了。
因为病情小,梅子也没敢惊动林录,因为林录知道了,就意味着萧毅知道了,好不容易等来的洞房花烛夜就会泡汤,姓文的小贱人就会得了先机。
依萧毅对齐郡主平时的敷衍态度,碍于王室郡主身份得来的洞房花烛夜,一旦错过了,以后再有机会,怕是要猴年马月了。
梅子可不想郡主还没成亲就被打入冷宫。
梅子将热湿巾子塞在了郡主的口主,齐郡主抽搐了一会儿,稍稍好转,便睁开眼睛,丝毫不领梅子照顾之情,眼睛瞪得如同滚圆的牛眼珠,恶声恶气道:“齐联回来没有?探没探到文召和那个奴才偷偷出城做什么去了?”
梅子摇了摇头道:“齐陕刚刚来报,文召和回来了,按理齐联也该回来了。酒席快散了,郡主还是吃颗金石丹吧,免得没有精气神儿。”
齐郡主一把将金石丹打落在地,柳眉倒竖,十二分不悦,尖利着嗓着怒道:“你个贱婢,莫不是害我不成?!父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能粘了此药,否则终身都受它掣肘,活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