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叔儿,我有个恩人想有机会往上爬一爬,你让少坚明个儿带我兄弟一起去做活呗,干活无论给多少银子,都一文不留给少坚。”
孙掌柜眉头凝重的看着孙少坚,即不想让儿子再去见那姓黄的,又不好一口驳了大柱子,一时陷入两难选择。
大柱子看孙掌柜犯难,便拉着孙少坚的手,苦苦哀求道:“少坚,你能向其他官宦子弟一样进公塾读书,我可是求的这位恩人,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孙少坚一脸的坚毅也软了下来,当年孙家举家来京,全都倚仗着大柱子,虽然互惠互利,但毕竟是得了利,总不能翻脸无情。
良久,孙少坚才沉吟道:“我只答应你帮问问,黄姑娘不同意可不能怪在我头上。”
大柱子瞬间喜笑颜开,高兴的一拍孙少坚的肩膀笑道:“成,你帮问了就成,不成,不怪你,成了,还有重谢。”
.......
蔡玉和郭淑,满面愁容的看着黄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如何相劝。
此时的黄铮,只捣鼓着那些个瓶瓶罐罐、粉粉末末,丝毫赴千秋宴表演才艺的自觉都没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急苦了蔡玉和郭淑。
黄铮拿着手里的油纸卷,时而蹙眉,时而自言自语道:“这无极老头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这驻颜丹不用他那邪恶的方法,竟也能驻颜.......这玉露丹最可恶了.......这金石丹虽然祸国殃民,若是少了其中几味,倒是可以做成止疼药.......”
蔡玉“噌”的站起身,走到黄铮面前,义愤填膺道:“铮儿,你不是最恨无极老道吗?怎么学起他的妖术来了?你心口不一,你良心坏了!!”
黄铮快速的将纸卷成小卷,重新藏在钗子里,扎在发髻里,尴尬解释道:“这是无极死前硬塞给我的,不是我硬抢的,再说,死者为大嘛......声明一下,他的残忍提取方法,我是绝不会用的,只留人道主义允许的,这叫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见蔡玉与郭淑一幅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黄铮眉毛一立,嗔责道:”你们是忘恩负义,来京城的路上,那个迷-魂方可是救了咱们的命的!!!”
蔡玉才不管什么药方什么矿石粉的,她只关心黄铮现在糟得不能再糟的名声;而郭淑关心的,是如何应付半月后的千秋宴。
蔡玉拍了下桌子,佯装恶狠狠道:“千秋宴上,你不能力挽狂澜,一举惊艳,我跟你拼命。”
为了表示力度,蔡玉疯狂向郭淑使眼色,郭淑只好也走到桌案上,外强中干的敲了下桌子,表示站在蔡玉一方。
黄铮无奈的站起身来,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蔡玉的肩膀道:“放心,一定惊艳,皇帝佬儿不仅不会杀我,还会感谢我;皇子们也不会再有娶我的欲望了。“
话说的漂亮,黄铮却一点儿排练的意思都没有,只知道闷在屋中研究那些运过来的石头,捣鼓着石头粉末。
次日一早,蔡玉便来报,说是孙少坚来了。
黄铮听了眉头皱了皱,她以为孙少坚不会再来了,即使自己对他有理有据,他本人不会嫌恶自己,但他的家人绝不会让他再来;
没想到这个面皮比纸还薄的男子不仅又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来,这和她预想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今日的孙少坚,并没有穿书生装,而是穿着利于做活的短褂长裤,倒真像是来做活的样子。
孙少坚身侧之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五观淡然,眼睛很小,嘴唇很薄,脸形微圆,耳垂微厚,五观皆长的一般,组合在一张脸上,让人却生不出讨厌来,属于越看越不烦、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黄铮恬静的看了看孙少坚,淡然道:”你确定你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