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不堪的一段,藩镇混战武力更替,北方皇权进入到一段跌宕起伏的时期,短短五十余年,社会之动荡,在中国的历史上,世所罕见,举目四望,就一个字:乱。五代为: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十国:吴、南唐、前蜀、后蜀、南汉、楚、吴越、闽、南平、北汉十个世家政权,期间,你方唱罢我登场,纷繁复杂的各方势力你来我往,争权夺利,打来打去,好不热闹。李石头也是好不闹心,要是赶上一个太平盛世,那可多好,偏偏的是这么一个光景,唉,愁人呐。
李石头自从醒来后,对着王世元一顿的连环马屁,老王头自然满心欢喜,每天的吃食,都能见到肉食,加上李石头年轻,自然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能被王二的搀扶着下地走动了。
王家庄是开元帝御赐给王彦章的庄园,庄园面积极大,有数百户庄户,皆是王家的私产。王世元本是王彦章远亲,平时庄内大小事宜,都出于王世元之手,王彦章的家眷都在大梁东都开封汴城,庄内所产以年为计,报备主家即可,有王家的大树在,王世元的小日子在这乱世里,过得倒挺逍遥。
“王老伯,您早啊!”李石头打着招呼。
“呦,公子恢复的可真快啊,来来来,快坐快坐。”王世元连忙把李石头让座道。
“王老伯,我听说义父不日就来庄上?”
“嗯,前些天将军在莱州公干,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时日,算着时辰,今日晚间应该就能道庄上。”王世元捋着自己没几根的山羊胡子说道。
“王老伯,义父到庄上可是有什么大事?”李石头好奇的问道。
“唉,说来可就话长喽!我料家主应是为了盐场之事,路过此处。”王世元停下捋胡子的手,说道;“登州临海,本是产盐之地,这鱼盐之利本是丰厚,奈何这乱世,山贼路匪如同草芥丛生,路途又素不太平,损耗遗失林林总总,能剩下三四成的浮利,就是烧高香了,难啊!”王世元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想来以义父的威名,还怕些许小贼吗?”李石头吃惊地问道。
“非也,都是这乱世,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没用的。”
“盐场不在王家庄这儿吗?这盐场,可是王老伯的管地。”
“王家庄距离盐场还有上百里的距离,不在老汉的管辖之内,家主义子窦方在盐场照管,唉,但是这窦方啊,为人倒是忠厚,他终究是个白面书生,一言难尽啊。”王世元边说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依老伯之言,这窦方可是暗弱之人?”
“岂止是暗弱,他明着也很弱啊!窦方之父在行伍之时,是家主的亲兵校尉,因护卫家主而战死,家主体恤,将窦方收为义子,安置在盐场,本想不欲窦家绝后,留一线香火,嘿,怎想来,这窦方性格平顺,做事懦弱,掌震一方不甚得力啊。”王世元咂着嘴嘀咕道。
“哦,是这个样子啊!”
“老汉只是有此一想,公子做事有勇有谋,为家主掌震一方,倒是上选,就是你这年龄略小一些。。。”
“小侄多谢王老伯提携!恩同再造!”李石头不等王世元将话说完,马屁先跟上,这事可马虎不得。
“公子言重啦!”王世元也是一愣,嗬,这小子反应倒是挺快,嗯,不错不错,这个小机灵鬼,很好。
晚间的时候,王彦章一队人马到了王家庄,主仆久别重逢,自是相谈甚欢,庄内杂务谈罢,王彦章问道:“世元,吾新收义子,你观此人如何啊?”
“禀家主,老汉同此子相处数日,听其言观其行,此子,有勇有谋,腹有韬略,临变不惊啊。难得,将来是一干才!”王世元点点头说道。
“哦,世元对此子赞誉有加啊!谅他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天资?”王彦章扬了扬眉,问道。
“确实不俗,家主可同其详谈一试。”王世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