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肆虐的中原大地,经历了一场初冬的小雪,一队人马仓皇的在风雪中赶路前行,马匹看似已经长时间的奔袭,有的马匹还中了箭羽,状况惨烈不堪。为首的将军,一脸坚毅,手握铁枪,在奋力驱策坐下马匹。
“前方是何处?”将军喝道。
“禀督军,前方十里,是沙家堡,此处有军驿!”小校急速答道。
“前方军驿歇息,明日再赶路!”
“喏!”
人马在风雪中继续疾驰。
沙家堡军驿内,两个老兵在围坐在火堆旁,闲聊。
“看今天这风雪,不似再有人来啦!”一个老兵说道,他手握着酒葫芦,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说道。
“不好说,我听说北面在打仗,王督军和刘相公起了兵事,一时半会,难得善了啊。”另一个老兵缓缓说道。
“唉,这连年的兵灾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这乌鸦嘴,休得胡言,你还有几个老钱?”
“我哪里还有,早就换成酒了。”
“家中来了口信,我明日需回一趟家,小儿咳急,兴许是这天气所至,唉。”
“算了,我这还尚有几个老钱,你拿去用吧!”喝酒的老兵递了几个铜钱给伙伴。
“唉,家里断粮日久,我带走些许麦饼,你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带你的,些许小事,提他干甚,你我同村出来的,一同出村服役的,也就剩下你我二人,哎呦,要不是老天垂怜,哪还有命在?”老兵边说着,边揉了揉腰部,只要变天,腰部中过箭的老伤,就隐隐作痛。
“你啊,我去炒些粗盐,给你敷敷吧。”另一个老兵边说着,摇摇头,走向厨房。
“张大叔,我帮你生火吧!”一个十四五的少年说道。
“好好,还是石头疼惜老汉!”张姓老兵欣慰的点点头。
“这风雪天,柴比较湿,王大叔你稍等一下哈!”少年转头对着王姓的老兵说道。
“好好,石头真懂事!”王姓老兵笑着说道。
名叫石头的少年,嘿嘿傻笑了一声,用破衣烂衫的衣袖擦了擦脏乎乎的脸颊,转身跑了。
“你还真别说,这石头还真懂事,也不枉你救他一条性命!”王姓老兵说道。
“唉,蝼蚁尚且贪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一日,他饿冻昏死在军驿附近,我也是看他年纪上小,和我那战死的大儿子,年龄相仿啊!唉。。。。”张姓老兵边说边摇头,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啊,就是心善。好人有好报!”王姓老兵拍了拍张姓老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