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元为李心勇备了一份礼物:烧酒、肉食、布匹等等,由邓飞虎率领30骑兵护送,出发去黑虎寨赴玉面飞龙的宴会。
年关降至,胶东大地一片萧瑟,过了豆山一路的凄凉,李心勇不禁的感慨:“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至璧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好诗词啊公子,公子大才!”邓飞虎拍手叫好道。
“噢,您是武人啊,莫非邓师傅对诗词一道也予以钟情?”李心勇笑问道。
“就是听公子吟来,过瘾!”
“那我给邓师傅来一首更过瘾的?”李心勇打趣道。
“好哇,我早看出公子乃是大才啊!”
“听着!”李心勇心血来潮,高声吼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安史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李心勇的声音在原野上回荡着,一哨骑兵的双眼都湿润了,少主一首诗词,道尽了老兵心头的倾诉,吟出了老兵满腔的热血。
“少主威武!”
“少主威武!”
“来来来,我再教大家唱一首歌,大家,一边唱着歌,一边行军,可好!”李心勇来了恶趣味。
“好哇,好哇!”
“大家跟我一起唱!”李心勇开始吼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像抗!”
一群彪形大汉的嘶吼,飘荡在原野上,似有金戈铁马的金属交错声一般,震山撼岳!
黑虎寨聚义厅内。
“报大当家,山下来了一哨人马!”小喽啰禀告道。
“可看清了旗号,是哪一家的人马?”玉面飞龙问道。
“来的人马并未打旗号,但是唱着很奇怪的歌!”小喽啰苦着脸说道。
“奇怪的歌?”玉面飞龙一脸的问号。“那是谁家的人马?这么高兴吗?还唱着小曲?”
“大当家,小的听着不似小曲,这小曲的调门,我也未曾听过,很新奇!”
“小的们,走,咱们去见一见,我倒是想看看是谁家的人马,如此特别!”玉面飞龙大手一挥说道。
李心勇一哨人马已经到了黑虎寨的寨门,邓飞虎递上请帖,片刻,玉面飞龙率队出了寨门,但见来人一人两马的配置,枪明甲亮,长短武器齐备,队列整齐,心里不禁暗暗吃惊,就是葛从周大人的亲兵也做不到啊,这配置、这纪律、这气势,这是哪路神仙啊?这是小喽啰呈上拜帖,哦,原来是他!李心勇,信义公子!王彦章的义子!是个狠角色,但是也太年轻了啊,看着十几岁的样子!
“哎呀呀,原来是信义公子,久仰久仰,信义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啊!”玉面飞龙客气的拱拱手说道。
“哎呀,飞龙兄,您客气了,承让承让,飞龙兄的大名在胶东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弟佩服之至啊!”李心勇也开启了马屁模式。
“信义公子里面请,里面请,大家里面请!”玉面飞龙客气的说道。
一众人进了聚义厅,早已摆好了好多桌酒宴,说是酒宴,一桌放好几坛子酒,然后就是一盆一盆的肉,用肉堆满了桌子,这就是山贼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李心勇已经无力吐槽了,真是一群土老帽!
“信义公子,请!”玉面飞龙端起一大碗酒,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