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如钩,豆山的夜晚,喧闹异常,工业区时常传来异响,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怒吼。王世元在豆山大酒店的豪华客房,内心的震撼已经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后生可畏啊,如此少年绝非池中之物,可信义公子的一番话,又让他无言以对,去年家主在北境,连连败阵,究其原因根本不是家主怯战,也不是将士用命,后方的粮草供给被蛀虫克扣的七七八八,前方的将士饿的眼冒金星,不败才怪。信义公子啊,信义公子,是荆山璞玉,还是乱世之妖,唉,世事两难全,得失总相伴!
“呦,世元老伯,你这两个大熊猫眼,这是昨天睡得不好吗?”李心勇笑着问道。
“信义公子说笑啦!房间很舒服,是老夫心思太重啦!”
“哎呀,世元老伯,我对您可是毫无保留的,小子把话放在这,就算这世道沉沦,世元老伯,有信义的一方天地,就有世元老伯的安身之所!”李心勇诚恳地说道。
“唉,老夫先谢过信义公子啦!”王世元还是沮丧的摇摇头。
“别这样啊,世元老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走,咱们去吃早饭,今天咱们去沽河湾,我带您去看点新玩意!”
“信义公子啊,你还有多少新玩意啊,老夫来这一趟,这心脏都快吓得从嘴里跳出来了!”王世元连连摆手道。
“哈哈哈,世元老伯,你这叫爱之深责之切,关心则乱啊!走走走,既来之,则安之嘛!”李心勇拍了拍王世元的手说道。
“你啊,你啊,唉,走吧!”
吃罢早饭,一队马车出了豆山,奔沽河湾而去,王世元发现沿路都是清理杂草的百姓,割草烧草的、清土平整的、翻地挖渠的、堆肥积肥的,好不热闹,一派准备春耕的模样。
“信义公子,这是。。。春耕时间尚早,他们这是?”
“这是豆山会新近分得土地的百姓,在做春耕准备呢!美好的生活还得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四方的百姓不停的往豆山来投奔,我这的粮食也不够吃啊!哈哈哈。”李心勇答道。
“嗯,这个是对的,农者,国之本也。嗯,很好很好!”王世元难得开心的笑了,看来这信义公子也不是满肚子的穷兵黩武啊,还是心怀百姓的。
“饭碗嘛,端在自己手里最可靠,万一开元帝这皇帝老儿跟我扯点里格楞,登州、密州、莱州啥的,我买不到粮食,我还不得饿死啊!”李心勇嘀咕道。
“你。。。唉。。。。”刚有点笑容的王世元被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感情这小子还在憋着打仗的事。
马车队伍陆陆续续的驶入了沽河湾。
如果说豆山是李心勇大规模的生产基地的话,那么沽河湾就是李心勇的研发基地和原材料供给基地,李心勇带着王世元,逛了不少的作坊,王世元也感觉出了怪异之处,问道;“信义公子,这沽河湾的作坊,为什么不似豆山那般规模庞大啊?”
李心勇笑着说道;“世元老伯,真慧眼也,此处乃是小子的研发基地,是专门做新发明研究之用的,而豆山的作坊是用来做商业生产放大的,确实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老夫好有一比,此处是人的脑子,而豆山是手和脚,信义公子,老夫说的可对否?”
“世元老伯,真乃高人也,一语中的啊!来来来,世元老伯,我带你看点好东西!”李心勇对着身边的人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禀信义公子,已经准备好了!”下人回禀道。
“好!请世元老伯咱们去试验场!”李心勇招呼道。
一群人聚在了试验场,远远的眺望,试验场内早已栓了几只羊和两头驴,还有几堵砌的墙,王世元不明就里的问道;“信义公子,这是。。。”
“哈哈哈,世元老伯,你也曾战场杀伐,你来看看此物如何!来人,开始吧!”李心勇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