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元呆呆的望着李心勇,此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几个月前这还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他这么短的时间内,脑袋里都装了这么多东西吗?家主说他以前可是个四处流浪的小乞丐啊。
“公子,你能说得再详细一些吗?”
“好的,世元老伯。”李心勇定了定说道;“这第一呢,就是知战时者胜,行军打仗,要把握好战时,也就是天时,目前大梁谈不上什么承平,只能算是众多军阀势力里比较大的一个,北面、西面、西北、西南、南面、东南,强敌环伺,边境战事不断,朝廷焦头烂额,苛捐杂税,百姓民不聊生,如能辟一方净土,收容百姓,自然是大功德一件,小子所举者,农、工、商三位一体,共同发展,为的就是安民,在此基础上发展保卫力量,这摩云岭要断我商路,我必除之,这是发展的需要,也是把豆山势力合理化外延的渠道点,此即是天时,大天时决兴亡,小天时决利钝,不乘此天时,殊为可惜!”李心勇缓缓说道。
“第二呢,知多寡者胜,我的人马总体数量比摩云岭要多,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质量数量的问题,豆山的人马,训练有素,属于军事经济相绑定的,他们都属于既得利益者,愿意为了豆山的美好共同努力,我出2000人,这2000人都是实战者,反观摩云岭,又有多少是实战者呢?大部分是流民,为了一口吃的,混个日子而已,真实战力十不存一,我用2000人对他摩云岭一二百人,世元老伯,这个账怎么算,都应该是我赢啊!”
“第三,以有虞对不虞者胜,豆山的人马作训一直是邓师傅在抓,从未松懈,阅兵您也看到了,敢问世元老伯,义父的铁枪军可否做到如此的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否?对于豆山周边的各个势力的情报收集,我早就成立了参谋部进行汇总和分析,作战方案都堆满了几间屋子,就算他摩云岭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得去找他!”
“第四,上下同欲者胜,豆山会的人,全部都是生产军事两手抓,利益共同体,没有压迫关系,树立的方向就是发展和壮大豆山,所有人的思想,都是为了豆山的美好而共同努力奋斗!”
“第五,将能而君不预者胜,我清楚的知道我能做什么,刘大山能说会道,我就让他去搞宣传,吴胖子后勤搞得好,我就让他去管后勤,张富贵有统兵的能力,我就让他去统兵带将,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事情安排好,只要过程方向对,我只要结果。”
“以上就是小子所谓的五胜论,孙子兵法里也有提到,我只是活学活用而已,天地道将法,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之欢!”李心勇叨叨叨叨的说着。
王世元刚开始听的还有点想反驳,越听越心惊,他原来还觉得自己的弟弟王景元为什么围着信义公子这么个小孩子转,合着不是弟弟不能识人,是自己眼瞎,信义公子真是大才啊!
“信义公子,老夫心服口服,老夫愿为公子马前驱,肝脑涂地!”王世元诚恳的抱拳说道。
“世元老伯,怎么说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前番的话,小子绝非虚言,有信义的一方天地,就有世元老伯的安身之所!”李心勇拱手说道。
“哈哈哈,好孩子!我信你能做到!”王世元点点头说道。
从豆山到摩云岭,路程不算近,一夜赶路,将近拂晓的时候,豆山的人马赶到了摩云岭。摩云岭的规模远非角山黑虎寨能比,寨子的外围都是砖砌的矮墙,初春时节,天气尚为寒冷,摩云岭上稀稀疏疏的站着些许喽啰兵,看到豆山的人马一到,摩云岭的喽啰兵都乱成了一团。寨墙之上很快就出现了几个头目模样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宋大刀赫然就在这群人中。
“喂,豆山的小子,你不说出了正月才来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宋大刀,看到寨墙外黑压压的人群,他也慌了,他去豆山的时候,只是看到作坊里里外外忙碌的百姓,哪里知道,豆山有这么多兵丁啊!
“呦,这不是宋当家吗?我那天啊,喝酒了,酒话怎么能信呢,对吧!”李心勇高声喝道。
“小子,你使诈!”
“宋当家,那可是你说的,我豆山的人,从你这过,都要弄死,我可是心里好怕怕的呢!那还不赶紧过来求饶啊!”
“小子,你带这么多人马过来哪是来求饶的,分明是来攻打我摩云岭的!”
“不不不,我爱好和平,见不得血,我就是来求饶的,还请宋当家给条活路呢!”
“小子,你别承口舌之利,放箭,射死他!”宋大刀命令道,摩云岭的寨墙上,喽啰兵丁纷纷搭弓放箭,可惜豆山的人,站的太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宋当家,我可是来求饶的,你不同意饶了我就算了,还拿弓箭射我,那我没办法了,我只好打的你同意饶了我哈!”李心勇嬉皮笑脸的高喊道,豆山的人都哈哈大笑。
“张富贵!”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