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伤痕的王世元被拖了上来,薛明义指着王世元,大声叫道:“陈大人,你可认识他!”
“当然认识!”
“哼,此乃豆山、摩云岭两处匪人的眼线,你可知道?”
“不知道,据老夫所知,豆山是信义公子招募的兵户民团,摩云岭老夫不知!”
“还嘴硬,摩云岭已被李信义剿灭,现在在摩云岭作威作福的就是豆山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登州城内有多处私盐店铺倾销的就是豆山匪人所产之物,还有,角山的匪人,和豆山的匪人,皆是一丘之貉,他们售卖的香皂,也是豆山所产!”薛明义高声喝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不和你做口舌之争!”
“陈大人,你是争不过吧,你的知情不报、私交匪类,我已写明,密信已经发往东都尚书台,你等着掉乌纱吧!苏大人,把咱们的陈知府请进内堂吧!”薛明义命令道。
“喏!”登州城府兵指挥使苏牧应道,他大手一挥,陈汤被兵丁押进了内堂,看管了起来。
“薛大人,豆山的匪人,可不好对付啊,你我此招,可是凶险万分!”
“胆小不得将军做,苏大人怕了吗?”
“呵呵,我还真是怕,信义公子乃是王督军的义子,把他弄急眼,后果不堪设想!”苏牧担忧的说道。
“王彦章那老匹夫,温太尉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他算什么,哼!”薛明义一脸的不可一世。
登州城外,探马来报。
“报会长,登州城到了!”号令兵报道。
“去,把张富贵给劳资喊来!”李心勇随口说道。怀里的杨蒹葭小声的说道:“你可真粗鲁,怎么能劳资劳资的呢!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好诗句,是怎么从你嘴里出来,你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小妞儿,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李心勇在杨蒹葭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坏笑着说道。
“简直是,简直是出口成脏!”
“哈哈哈!脏就脏吧!起码还有口!”
“报公子,张富贵前来报到!”张富贵铁塔一般在李心勇的马车前站定,行了一个军礼:“公子好!夫人好!”
“张富贵,我命令,直接用铁炮把登州城门给我轰开,甭跟他们废话,进城再说,降者不杀,凡事抵抗者,杀无赦!分兵封锁各个出口,不得走脱一人,府台衙门是重点,你懂得哈,挖地三尺把世元老伯给我找出来,他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这一城百姓陪葬!听明白了吗?”李心勇放开怀里杨蒹葭,站在马车上对着张富贵命令道。
“喏!”张富贵领命而去!
杨蒹葭望着肃立在马车上的李心勇,突然觉得很是陌生,那个没正经厚脸皮的男人,突然之间变得高大的,需要自己仰望!不对,他貌似是来登州寻仇的,“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这一城百姓陪葬?”
“但愿他们没有把世元老伯怎么样,世元老伯真要出点什么差错,呵呵,对不起,我肯定要这登州城,鸡犬不留!”李心勇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为什么?”杨蒹葭吃惊的问道,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多大的仇怨,竟要屠杀一城的百姓!
“因为世元老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世元老伯,我早就死了!”李心勇望着前方坚毅的说道。
登州城的府兵完全没有戒备,看着远处冲来的豆山部队,还没来得及关城门,就被攻破了,抵抗还是有的,最激烈的就是西城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西城门就遭受了三轮铁炮齐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府台衙门被团团围住的时候,薛明义和苏牧还在喝着茶水,做着升官发财的春秋大梦,豆山的骑兵直接杀入府台衙门,刀架在薛明义和苏牧的脖子上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懵的,速度太快了!快的都来不及反应!
信义公子的马车驶入登州城的时候,城门的守卫已经换成了豆山会的兵丁,短刀队的人正在四处补货,没错,这群人不是来打仗的,就是来进货的,抓的人越多,赏金越高,每抓到一个府兵,就意味着赏钱能多拿!要不是参谋部有明令,登州的百姓估计会全部被绑走!
李心勇和杨蒹葭携手走进府台衙门,有熟识的将领纷纷对二人行军礼和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