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呜呜呜。。。那恶人,要送我去服苦役!”小美人带着哭腔跟姐姐告状。
普宁公主正在和李振聊天,这段时间因为西北军情紧张,开封城又是风风雨雨的,群情汹汹。
普宁公主虽然性子比较淡,身份在那,在东都还有一些志同道合的闺中密友的,和李振一番交谈,才得知,不少的故交,不是远嫁,就是离散,这动荡的朝局,实在是千疮百孔啊!心头图添了一层压抑,想着自己在胶东这一方小天地里,还过的挺安然,不禁喟叹,人世的变化无常,谁能想到,当初被所有人不看好的自己,被当做取悦匪徒强人以身饲虎的自己,居然活的还挺泽润,也许是怀孕的缘故,普宁公主原本瘦弱的身体,反倒竟是胖了些许!
看着自己妹妹吸着鼻子,普宁公主浅笑一声,唉,夫君这没正经的家伙啊,肯定是吓唬金华了,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普宁公主并没有说话,只是摸着金华的头,满是姐姐对妹妹的疼爱,是把妹妹留在身边也挺好,朝廷如此动荡,谁知道陛下会把妹妹送给谁呢?无情最是帝王家,起码在这,是安全的,姐妹之间也有一个照应。
“他。。。他。。。他还说姐姐坏话呢!”
“哦?他是怎么说的啊?”普宁也不生气,缓缓的问道。
“他。。。他说姐姐,业余爱好:保媒拉纤!什么大海媳妇,什么邹寡妇侄子什么什么的,我听不明白!”金华就像一个多嘴多舌的小鹦鹉一般,嘚嘚嘚嘚给姐姐说着。
“哈哈哈,哎呦!哈哈哈。”普宁公主挺着肚子,笑的没法弯腰,只能是捧着肚子笑。
“姐姐,你笑什么啊?他说你是牙婆,你还笑!”金华公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
李振和信义公子多番接触,以他对信义公子的了解,那肯定是不如普宁公主这个枕边人,但是他也知道,信义公子,此人相当的护短,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人,越是不起眼的人,越不能得罪,疼下而傲上,而且行为举止不拘一格,只要不提钱就能是好朋友那种人!
“金华公主,是不是信义王和你开玩笑啦啊?”李振问道。
“没有,姐姐让我询问他,我住在哪?他好忙的,就把我晾在一边,他那书房,走马灯一般,找他的人都排着队,我都没法子张开嘴!我刚刚,就在刚刚,有一个传令的小兵卒,就那个接咱们的小兵,名叫二狗的男孩,他说,“冯大叔让大海赶紧去海州,建港口!”什么什么的,然后他就说:“大海是不是邹寡妇家的侄子啊?”,然后二狗说:“对对对,大海刚娶的媳妇,还是二夫人保的大媒!”,然后他就说:“呵呵,二夫人还有这个业余爱好呢啊!”,你们听听啊,他说你是牙婆子,姐姐,你还笑,你咋不生气啊!”金华这小鹦鹉,嘚嘚嘚嘚的又开始了学舌。
“哈哈,我知道了,兴绪公,看来朝廷不用担心淮南的吴军了,徐端美的不着好了!”普宁公主笑着说道。
“公主此言极是,不出意外,朝廷的南线将再无战事,我得赶紧把消息传给子振枢密!南线的兵力可以调往西北路了!”李振笑眯眯的摸着胡子说道,一副的智珠在握的模样。
“嗯,军械的事情,我觉得问题也应该不大,我认为,兴绪公完全可以替朝廷暂且应下,回头可以用修建铁路的条件,拉扯价格,把军械拿到手里,兴绪公大功一件不说,这批军械投入西北,可保西北再无战事,于国于民,皆是利好,另外前段时间,弘农郡王和王司空,可是从这儿带走了一部分军械,利剑在手,焉有不出鞘之礼,我推断不出两个月,刘仁恭就要肉疼了,朝廷北线的压力也不会很大,也可以调向西北,算上原在洛阳的驻军,届时三路大军并进,用上这批火器军械,我大梁在西北有一番作为,未可知啊!到那时候,兴绪公,你可是有我大梁开疆拓土、开天辟地、握定乾坤之功啊!”普宁公主低声,细细的说道。
李振听着普宁公主的话,越听眼睛越亮,普宁公主可惜是个女儿身,这智慧这眼界这胸襟,巾帼不让须眉啊,这才叫长远的战略剖析,不禁为普宁公主竖起了大拇指,此番高见,基本上把大梁现有的困局一击而破!“公主殿下,真高见也!您与金华公主,叙一些体己话吧,老臣就先告退了,还望公主万万保重身体,您身体康健实乃大梁之福也!”李振说完,缓缓退出,麻蛋,赶紧回去写密信,劳资又要升官发财啦!果然这豆山就是劳资的福地,来一次发一次,信义王,老臣爱你呦!
“姐姐,你为什么不生气啊,信义王这人,好粗俗啊!”
“呵呵,你啊,傻丫头,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
“姐姐好偏心,你向着他说话!”金华噘这小嘴气乎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