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州晋军大营。
李存勖望着远方的漳河水,眉目之间满是愁云。
“明公,我有一计,可退敌军。”一个中年将领行礼说道,此人正是典谒将军郭崇韬。
“噢,安时请讲!”李存勖抬头说道。
“张全义自攻取潞州后,沉寂两月有余,今番再战,定然是已经补足了火器弹药,如我军还继续纠缠,必备陷入正面胶着,不弱分兵三路。”郭崇韬沉思一下,静静的分析道。
李存勖抬手示意,让郭崇韬继续说下去。
“张全义此番出兵,兵势骄横,正面交锋,我军虽可以勇抵御,但是不免陷入被动不利的胶着状态,不如分出一支骑兵,断张全义的后军粮草辎重,前拖后打,必收奇效。”郭崇韬说道。
“嗯,那第三路呢?”李存勖问道。
“第三路则直出邢州,以援赵为借口,出兵袭扰王彦章部,与王镕可约定南北夹击,定能一战得邢州。据探查,王彦章和杨师厚,已将兵力调至沧州、冀州两州,此时,邢州、贝州已然空虚,正好可以避实就虚,能解冀州之围,可破王、杨之敌,可命将士细心收集敌方火器,王、杨之火器和张全义之火器,同属豆山,但明显王、杨两部的火器,相对张部,数量更多,我军可在此两地进行扫荡拉网,收集一部分火器,或用或收集研究,皆可,此可谓,围魏救赵之计。”郭崇韬缓缓的说道。
李存勖点点头,说道:“这豆山的火器甚是厉害,我听说,江南的徐端美,幽州的刘守光都已经派出了使者去豆山了,呵呵,看来这豆山就是开门做生意嘛!我觉得安时此计可行,有一点就是,邢州拿下即可,万不可袭扰贝州,马上派出使者和豆山接触,谈火器的购买事宜。”
“喏!”郭崇韬答道。
“邢州!邢州就有劳骑督将军走一趟吧!”李存勖说道。
“喏!”周德威领命道。
赵国镇州王府。
“昭诲我儿,晋王的密信,晋王发来一支骑兵,由骑督将军周德威统兵,已向邢州进发,约我赵军与其形成夹击之势,将邢州的王彦章所部,合围歼灭!我儿认为可否?”王镕问道。
王昭诲思索片刻,答道:“儿臣认为此番用兵,晋军就是面子活,他们不是真想救我赵国,可派出一支弱旅,虚与委蛇,虽说王部、杨部兵势很猛,但是已经转向沧州,其背后还是豆山,这是关键,我听闻江南的徐端美、幽州的刘守光都已经派出了使者去豆山了,要不,我们。。。”
“我儿何意?”王镕焦急的问道。
“王彦章、杨师厚所倚仗者豆山之火器,张全义逼得沙陀兵纷纷后退,亦是豆山火器,徐端美、刘守光所图,豆山火器。难道父王还看不清吗?非要像徐端美一般,被人用火炮轰个稀巴烂,才能看清现实吗?”王昭诲痛苦的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不然。。。”王镕结结巴巴的嘀咕道。
“为今之计,只有和豆山取得和平协议最重要,割地赔款总比身死国丧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