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敬翔的府邸时,朱友珪迷茫了,在他的眼里大梁是一个国泰民安的世界,自从被豆山在密州俘虏后,他看到的、听到的有了些许的不同,在他完全了解了豆山后,感觉更加立体,今晚听敬翔讲了一番话之后,他震撼了,大梁的百姓过得太苦了!虽然自己能做的很有限,但是这么个乱世,这么个烂摊子,当真交到自己的手上,又能走多远呢!
“殿下,殿下,王府到了!”冯廷谔提醒道。
“哦!好,明日你我去一下宋州!铁路的修建,事不宜迟!”朱友珪目光坚定的望着冯廷谔说道,仿佛他已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喏!”冯廷谔答应道。
郢王府内。
“殿下!”郢王妃张贞娘对着朱友珪行了一礼。
“平身!今日未曾进宫?”朱友珪问道。
“今日博王家的王氏伺候在陛下身边!”张贞娘低声答道。
“哦,以后你不用去了,普宁说得对,指着这种关系,又有什么用呢,命运还需要操在自己的手中,盼着别人可怜你,一辈子都是废物!你明日和我同去宋州!”朱友珪说道。
张贞娘的嘴角抽搐着,委屈的撇了撇嘴,两股清泪从眼中无声流出,这些年,宫闱之内的不耻之事数不胜数,开平帝本就性格暴**荡,自从皇后张惠死后,更是肆无忌惮,皇城内装了多少不可对外人道的秘密,她算是局内之人,自然是知道一二,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不会出现那种有悖人伦大礼的事,可在大梁皇家,似乎乱的一塌糊涂,只要是开平帝看上的女人,就没有人能逃出他的魔掌,皇室的皇子们甚至纷纷献上自己的妻妾给开平侍寝,这本该是讳莫如深寡廉鲜耻的事,为了能登高位,皇子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是趋之若鹜。
“你怎么哭了?贞娘,你肿么了?”朱友珪看着王妃张贞娘黯然垂泪的样子问道。
“殿下,臣妾谢过殿下!这东都,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殿下你带我走吧!以后去哪都带着臣妾,好不好!?”张贞娘噗通跪在地上,低声的说着。
朱友珪搀扶起张贞娘,摸着张贞娘的头说道:“嗯,贞娘,我答应你!”
宋州城府台府。
常海亭喝着茶问道:“二殿下的邸报,到了吗?”
“禀大人,已经到了!”下人回禀道。
“信上怎么说?”常海亭放下茶杯说道。
“二殿下正在赶往宋州的路上,不日就到达宋州,应该是为了铁路的事!”
“哦?那二殿下的意思是同意修铁路喽?”常海亭皱起了眉头说道。
“看着这意思是同意豆山修铁路!”下人答应道。
“嗯!威少爷在吗?”
“在府中!”
“你去吧威少爷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