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州城外的一处民宅,灯火明灭,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公子现在何处,城中的兄弟已经损失殆尽,姓牛的太狠了,扛不住啦老大。”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中年男子嘀咕道。
坐在正中的一个瘦高男子开口说道:“公子就在附近,有确切的消息,姓牛的要对城外进行拉网,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反击,修建铁路线的仓房堆了不少枕木,咱们安排人去点一把火,呵呵,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一个矮胖的年轻小伙子听了挠挠头说道:“老大,这个。。。这个。。。老大,我二叔还在铁路线仓房那边做工呢,这。。。”
“大胆!哼,做大事就不能瞻前顾后,岂能为了亲属私情,就把公子的大事,置之于脑后吗?”瘦高男子大声喝道。
矮胖的年轻小伙撇撇嘴,攥着拳头刚想起身争辩,身旁的一个干瘦老头,拉住了小胖子,示意他不要在说话。
瘦高的男子见没有人再嘀咕,又开始巴拉巴拉的一顿喷,为了明天晚上的行动顺利,做着他认为的周密安排,围坐的一圈人,不住地点头称是。
又臭又长的秘密会议,总算是结束了,干瘦老头拉着小胖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边走边给小胖子使眼色,千万别多嘴。
直到回了二人的住处,小胖子再也搂不住,开口说道:“程伯伯,您就不应该拦着我,这叫什么事,娘的什么狗屁的大梁,我们一个村子饿死了一半,这狗屁的大梁也没见谁站出来管管老百姓,起码人家豆山的信义王来了,给了村里老少爷们一口吃的,现在还领着大家开荒修水渠,俺那瞎眼的老娘还分到了五亩地呢!让咱们放火烧铁路的仓房,这不是明摆着惹不起和尚打秃子吗?真是丧德行!娘的,丧到家了!”小胖子越说越气,最后气的直拍桌子!
程姓干瘦老头拍拍小胖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傻小子,你啊,就是搂不住这个脾气,话那么多,这种话,能说吗?就算心里有数,也不能讲出来,人心隔肚皮,你知道谁是人是鬼啊!傻货!”
“程伯伯,我就是生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啊!”小胖子气乎乎的说道。
“唉,傻小子,别啰嗦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早点休息吧!”程老头低声劝道。
“程伯伯,唉!”小胖子一拍大腿,长叹一声,也许是感慨命运的不公,也许是感慨时运不济,自己的命是程老头救得,当初饿的几乎断了气,是程老头给了自己一口吃的,才活了下来,可这日子过的实在是憋屈!
“傻小子,有你一飞冲天的机会,就凭你这一身的好武艺,总会有出头之日滴,年轻人,沉住气,莫要心急嘛,机会有的是!呵呵。”程老头点了一锅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红亮的火焰在小屋子里不停地跳动。
宋州城牛存节临时的行营内。
“根据最新的线报,城内的作乱分子已经肃清,城外还有六个据点,今夜子时开始行动,主要的清剿队伍,由第五军二师第一团、第三团参加,第六军一师第二团参加,调令和作战计划已经发出,命令接受回执,中午已经传回,预计这三个团在傍晚时分,进入清剿阵地,牛院长,以上就是宋州整体作战安排!请牛帅指示!”作战参谋汇报着行动计划。
“很好,务必将作乱分子头目常威抓获,另外,尽量留活口,毕竟现在四处都在修铁路,劳动力缺口还很大。。。”
“报。。。报牛帅,豆山密信!”一个传令兵递过一封密信。
双重加密的豆山密信,看来是极其重要的大事啊!牛存节不敢大意,立马打信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牛存节身边的亲兵看到院长如此的小心,甚至脸色都变了,知道定是机密的大事。
“宋城的驻地海燕头目是谁?”牛存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