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全身都是污血，根本看不出他的脸！

如果不是一口气强撑着，他早应该晕死过去了。

而颜溯也是喝了毒酒，要不是为了把阿九赶出这个专属于他和乔安的死亡之地，他也可以从容赴死了。

两个人是弱得势均力敌，却又都拼尽了全力在打。

看到这一幕，乔安又是心酸又是难过……

“阿九……”

听到乔安的呼唤，小小少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姐姐……阿九……阿九会救你的……”结果，“啪”地一拳，他被颜溯打得吐出了一口血。

而他也毫不示弱，从手边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在了颜溯的脑门上。

颜溯的头上，流了满脑门的血，甚至还有白色的脑浆。

可就是这样，他也摇摇晃晃地不肯放弃，爬在地上摸索着一根长杆，要刺向阿九……

他要阿九走——这是他和乔安的死亡之期，没有任何人可以横插一脚！

就在这时，阿九咬上了他的脖子！

他平常被乔安教成了那么干净的少年，还有谁记得，他的牙齿，才是他最尖锐的利器！

颜溯无力地蹬着腿挣扎，却无望地死在了乔安的前头。

哪怕是临死之前，他还是尽力地要转过身来看着乔安。

他不甘地伸出手要抓住她——乔安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爽约，他在地底下等着她！

“姐姐！”咬死了颜溯，满身污血的少年，早已经无力起来，他爬着到了乔安的身边，“姐姐，我带你走……”

乔安微笑起来，摸摸他的头，“你走就好了……”

她的声音是那么地轻。

因为她没有力气了。

她知道，自己这已经是弥留之际了。

“阿九，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