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临死前，见到乔安一眼，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是，当他听到乔安说要带着他逃跑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变了。

“你疯了？你要是这么做，我费尽心思，做的这一切都是为的什么？”

乔安也很想知道他费尽心思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比不上聂霜，不如聂霜能够给乔乔幸福。

所以特别伟大特别圣父地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把乔安包装成了一个女英雄，然后让她能够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嫁给聂霜阁下……

是不是特伟大？是不是特感人？

可是乔安有需要他这么做吗？?

他固然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好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可是，这一份好，真的是乔安所需要的吗？

面对着乔安的质问，到了这一刻，他才是真的相信，乔安是真的不想嫁给聂霜。

“可是……他是聂霜阁下啊……”

“他是聂霜阁下又怎么了？先别说，爱情这种东西，跟外在的条件没有什么关系。哪怕就是有关系，他就真的是一个好人吗？你真的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许唯俊秀的脸，此时都有一些脏污。

军事监狱是在高高的城楼之下，常年没有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