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伙计和掌柜对此不闻不问,只是在白玄投来目光时,年老的掌柜脸色苦逼的摇摇头,眼神示意这位长相漂亮的女子赶紧跑路。
冷月躲在客栈的角落吃着一盘小菜,冷眼旁观,将刚刚发生的一幕默默记在心中。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酒客,食客脸上的表情变化,神识扫过整个客栈查探着,眼神阴冷的盯着客栈的东北角冷笑。心里说道“跑的到时很快。”
自三人距离小镇不到百米的距离,便有一股晦涩的气息紧随其后,冷月和白玄并未查探到任何的灵力波动,反倒是秦昊偷偷的拉住冷月的手写下一个‘贼’字,才引起冷月的警惕,只是一路观察始终没发现这名窥探者的身影。这让冷月感到后怕,更是让其恼火,便有了当下白玄诱敌深入的戏码。只是对方比自己想象的差了些,竟然是个贪恋美色的色胚。
白玄气恼的回到房间,灵铭境上层的气势如沸腾的开水,汹涌的灵气波动冲剂着墙壁,一层细微的粉尘被震落。冷月回到房内,双手轻轻在白玄的肩膀上按压两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将刚刚从店伙计和各路食客打听到的消息如数写下。
秦昊凑过来看着冷月笔下一行又一行的信息,脸色有些担忧。白玄接过冷月写好的白纸,脸上的神色倒是波澜不惊。冷月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润润嗓子说道“李家是这镇上方圆百里内最具威名的世家大族,那帮赖皮还有那只跟在我们身后的老鼠,都是李家的护卫头领张云的狗腿子。”
冷月继续说道“这个张云倒是有些修炼天赋,十年前便是玄魁境巅峰的实力,更是受李家器重,辛苦栽培,如今估摸最好不过是灵铭境中层的修为。但世事难料,说不定依然卡在巅峰的瓶颈,尚未突破。”
白玄说道“武道修行,破镜最难。这种灵气稀薄的乡下地方,即便是有天赋的修士想要破镜也是一桩难事,没个十年八载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破镜。”冷月点点头,只是又摆摆手说道“李家内部的一名弟子李淳倒是争气,三年前成为了月潭州地界上顶尖宗门行列的云海宗的入室弟子,得了宗门一堆聚气丹赏赐,给家族寄回来不少。”
白玄一听,心里感到些许无力。聚气丹,低境界修士最受欢迎的丹药。此丹顾名思义足以为修士提供海量的灵气,比那天生聚集灵气的灵石的功效来得更加强大。
秦昊拿过白玄手中的白纸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手指重重的点了点云海宗三个字,嘴里喃喃自语,如果少年没记错,好像二哥秦平就在里面修行,好像还是个什么祖师的嫡传关门弟子。当初遇见的那位苏老前辈好像就是云海宗的修士。
秦昊放心大胆的坐下,对白玄说道“白姐姐,没事的,不关对方修为如何,又和什么云海宗有什么瓜葛。只要对方管不住手脚,你只管出手便是,没必要顾虑太多。我二哥说了,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
少年说罢提笔在另一张新的白纸写下几个工整的大字,折好了交给冷月,说了一串山门密语,冷月运转灵力施展术法,三人看着那封秦昊写成的短短书信变幻成一只白色的飞鸽,趁着夜色飞出窗外,向着远处飞去。
小镇的一处豪华的宅院中,李家护卫首领张云躺在一张千年老树雕成的摇椅上享受着身旁两位貌美的婢女的服侍。只是这份清净很快被一阵鬼哭狼嚎打断,一名鼻青脸肿的男子跪倒在张云的面前高声叫到“舅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张云厌烦的看着眼前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侄子张坤,缓缓说到“怎么啦,这又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人揍了。”张坤,便客栈中那帮泼皮无赖的领头人,率先挑逗调戏白玄的那个男人。当下便将客栈中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自己是说的有多惨就能多惨。
张云清楚自己这个侄子那无赖的个性,只是奈何自己老来无子,年轻时受过重伤,生育方面的能力早早的断了。哪怕是如今修炼有成,访便各路名医依然是无解,只好将妹妹的这个儿子视如己出,毕竟自家的血脉总好过路上捡来的孤儿。
张云对张坤的话,就算是七分真实也只敢相信三分。但是张坤被打这倒是真事,那些伤痕处的确残留有一些陌生灵力的气息。张云对着张坤挥挥手说到“你去吧,这件事我知道啦。会处理的,你先把伤给处理了。”遣退张坤和身旁的两名婢女,张云苦笑着看着天上的明月,只不过一会便自言自语道“有意思,不知是哪个不知世故的后生,竟然敢对我张家的人出手。看来是要出手会会对方了。”
云海宗的一处巍峨山峰上,一处比世俗王侯府邸还要豪华的院落中,一名青年双手托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数着天上的繁星。秦平躺倒在府邸的望云亭的屋顶上,吹着夜风喝着果酒享受着一天下来美好的时光。
一月时间,自从秦平在山林中接连突破两个小境界,如今回到师门,配合诸多的修炼资源,修为的增长更是势如破竹,直接突破大境界,从玄魁境直接跻身灵铭境中层,被一众祖师堂内的老头子惊为天人,自己的师尊苏唯广更是在一众太上长老中扬眉吐气了一番。
只是山上修行枯燥,喜爱热闹的青年如今只能是借酒浇愁。秦平也曾想过偷偷溜出山门,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大师兄亲自坐镇,好几次将青年抓了回来。秦平心里时常嘀咕“好好的一个法昊境巅峰不为宗门建设出力,天天堵在门口看家,像话吗?”
秦平看着满天繁星,嘴里碎碎念到“小弟,你是在哪逍遥啊?怎么就不写一封信来问问二哥啊!二哥真的快要寂寞死了。”只是这番鬼叫得来的只是大师兄的一把飞剑和一声斥责“大晚上,不好好休息,想干嘛?!还不赶紧回房!”
秦平对着天幕做了个鬼脸,拎起酒壶,跳下亭子大摇大摆的走回厢房。秦平重重的摔倒在床上,正要起身关上窗子,只见一只白色的信鸽摇摇晃晃的飞进窗户,一道熟悉的气息出现在秦平的感知中。
青年欢天喜地的拆开信纸,细细读着信上的内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秦平关起窗子,嘴里念叨着“李家,李淳是吧,简单。昊弟等着吧,二哥会亲自给你办好的。我秦家的小祖宗,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可以欺负的。”
青年说罢,躺在床上双手拿着那封不过只有寥寥几行字的书信,喜滋滋的不知看了多少遍,身子翻来覆去的迟迟不能入眠。不为别的,就因为秦昊在信中说到‘我最爱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