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一步一步走到雄伟的关城脚下,看着飘扬的旗帜,心里骄傲,但是也有感到一些的忧虑。秦家功高震主,如今更是从上官皇室的家臣晋升成为一方实权藩王。秦家的位置站的太高了,如今更近一步便是那顶至高无上的帝王冠冕。
秦平挥挥手,苦笑一番,自己如今上山修行,山下的世俗与自己又有何干?自己真是徒找烦恼。
青年看向怀中的少年,双手向前一抛,一团灵气化为云团轻轻地将其托住。秦平从怀里拿出那本傀儡道的修炼法门,又从袖子里抖搂出两个金属铁球放在秦昊的身边。
秦平看着微微发亮的天空,在看看熟睡的秦昊,双手轻轻地为少年抚平褶皱的衣角,更是从少年的腰间翻出一块秦家子弟的木牌,醒目的放在少年的身上。
青年摸过少年的脸庞,嘴里轻声说道“小弟啊,二哥不能多陪你啦,回了家一定要好好听话,秦家别的本事不行,护短的本事倒是不小,你就尽情的耍吧。”说罢,手指点点少年腰间的那把古剑,身形隐没,消失在原地。
秦青润站在秦昊的身旁,守护着秦昊的周身,不让战场上的血气煞气侵染少年半步。秦青润看着天边远去的一道流光,双手握紧剑柄。
关武国的西疆关城中,一众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在校场上演练着武艺,马场上一匹匹战马洗刷着毛发,清一色的黑色毛发,从远处观看十分壮观,更有一座灵气充沛的宅院中一众修士修习着十八般武器攻伐数路。
一队骁骑卫队跟随在一名青年的身后巡视着整座军营,在青年的腰间和秦昊一样悬挂着一块木制的身份腰牌,这是秦家血脉的特有标志,整个关武国独此一份。
为首的青年便是如今老家主秦殇的长孙秦鼎,自从帝都内乱结束后,秦鼎便跟随援助的秦氏边军回到军营坐镇西疆。秦鼎对此没有什么怨言,本就是将门出身,在这沙场上才是自由快活的天地。
青年遣散身边的护卫,独自一人爬上城墙。秦鼎了望着远处的大片山脉土地,战场上没有山清水秀的大好风光,但这遍地黄沙的戈壁却让他心驰神往,更是对其难以割舍。
一名身着铠甲的小兵慌慌张张的冲上墙头,奔跑到秦鼎的面前,断断续续的将一些言语告诉面前年轻的督军,然后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秦鼎听着小兵的汇报,脸色有些古怪,只是关系秦家血脉,不得不赶回关城内部军属。
秦昊嬉笑的看着面前的红胡子秦磊,说说笑笑的讲着许多见闻,更是时不时讲几句赞扬秦家三长老的话,祖孙辈的两人相谈甚欢。
秦青润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消失了一夜的冷月此刻则是非常煎熬的站在一旁。秦磊眼角瞟向不自在的冷月,嘴角倒是向上扬起。这水中出来的灵种确实和自己这个修习火属术法的天生不太对付,不过这小东西倒是能忍。
秦磊拍拍手,收敛一身气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不忘回头对着秦昊说道“小昊啊,三爷爷先去忙了,你小子乖乖呆着等你大哥来。关城重地,切记别随意走动。”
秦昊对着秦磊的背影拜别,自己回到厅堂上坐在督军府上的主位上,秦昊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冷月,又看了一眼手持古剑的秦青润,胡闹的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
厅堂上的两人一愣,两双眼睛看着少年的脸,随后跪倒在地上演判官判案的戏码。只是秦昊三人前脚刚刚开始,秦鼎便后脚跟了进来。
秦鼎看着座椅上威势十足的少年,又看着两名跪倒在地的青年。当及便是对着秦昊严厉的呵斥,亲自来到冷月和秦青润的身旁一人一手的将两人扶起,更是礼数周到的躬身道歉。
秦昊小脸委屈的站到大哥的身旁,头低低的不敢看着秦鼎的脸。冷月和秦青润皆是眼前一亮,不曾想面对中等层次的武道修士也不曾示弱的少年在这高大青年面前是这般的畏惧。
秦鼎带着秦昊坐下,双手示意冷月两人落座。秦鼎稍后又起身以茶代酒的向两人敬酒,拱手说道“多谢两位对愚弟这一路上的照顾,秦鼎替秦家上下敬两位。”说罢举起大碗茶水一口饮尽。
只是边军事物繁多,自帝都内乱后升职督军的秦鼎不得不奔赴城墙和校场巡视。
秦昊望向那堵高大的城墙,心里有着敬畏和期许,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够登上城头看看那千军万马奔腾的壮观场面。
年少胸襟容天地,心神变化散天阙。戈壁风沙卷万里,边军寒锋雄关据。秦昊看向秦青润,眼睛又看向那把从羲和国古井剑冢中带出的古剑,心想也许这里是个磨剑的好地方,只是少年不知在自己神志不清时曾一剑杀妖,一剑破天,以天地、妖魔打磨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