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居然吃了?”
她本来还担心这俩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现在看见他们开始吃东西了,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白攸攸的注意力全被开始吃饭的小兔子吸引过去了,完全没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眼睛从未离开过自己。
“额……”
白攸攸忽然想起来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对了,你不是失忆了么?医院怎么放你出来?”
她一个转头,祁立马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菱纹地砖,手里抓着自己的外套。
祁声音微微有些发哑,语速有些慢。
“警察联系了A国的警局来联系我的家人,他们当天接到消息就从A国赶过来,给医院和警局做了担保就把我接出来了。”
啧啧啧,那还真是神速啊,被警察救出来两天,家里人就接到消息了。
“所以?你记起来以前的事了?等一下哈……”
白攸攸见他头发湿漉漉的,直接转身回了急诊室,从保温柜里拿出一条热毛巾给祁。
她一边拿还一边在心里嘀咕。
这保温柜居然还是当年她帮师兄订的那个,这当初才一百块钱的二手机器,居然撑了这么多年,太强了。
“擦一下头发吧,湿着容易着凉。”
“谢谢。”
祁接过热毛巾,对白攸攸温柔一笑。
“我只想起来一些,关于家人的,其他的还是记不起来。”
一般来说,记忆的恢复都是需要刺激的。见到了家人就想起了关于家人的记忆,倒也很正常。
他擦完头,把毛巾握在手上,毛巾的余温透过掌心给身体带来一丝暖意,有种莫名的舒服。
小白和秃秃为了一根苜蓿草打闹着,差点连兔带草摔下椅子。
白攸攸一边伸手捞过摇摇欲坠的兔子,一边说道。
她低着头,脸被阴影遮住,看不清脸色,说话的语气微沉,听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这样,那药不能停啊,记得吃药哈。”
“咳咳……前天我对你的冒犯,还希望你别生气。”
祁以为白攸攸在因为前天对她的冒犯而生气,所以连忙致歉。
“啊?我没事啊,谁会跟一个病人生气呀。”
她疑惑的抬起头,不解的说着,手还薅着秃秃那毛发稀疏的兔脑袋。
“噢,对了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升京医院据她自己的观察,应该是在c市偏北区的中心了,可是医科大学是在东区的中心。
他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边来了?
何况升京医院附近也有不少的酒店房源,加上还要复查就诊,怎么想也不会因为居住而跑来这边吧?
“我父母在D国的房产买在这区…他们为了让我好好恢复,所以把我接过来了。”
“打扰了。”
白攸攸挎着脸,她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的有钱人是真多啊,而穷的只有她一个。
她薅着兔子脑袋,在心里笑叹一声。
唉,没关系,等合约到期了,咱也是个小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