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韩非与张良进来,胡夫人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方才,否则……
进了书房,韩非先是叫了一声郑泽,随即将目光投向胡夫人,“韩非冒昧叨扰,还望夫人恕罪!”
胡夫人抬起头,看了眼这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知道他是九公子。
“公子言重了。”在韩非面前,胡夫人保持着一个贵妇应该有的仪度,毕竟,不是谁都像郑泽那样,会说“夫人,你也不想……”。
可看着胡夫人,韩非敏锐的观察到异样,他皱了皱眉,“关于左司马之死,韩非有些疑惑,不知夫人可否提供一点线索。”
张良看了眼韩非,又瞄了眼胡夫人,一直盯着有夫之妇,哦不,一直盯着寡妇看,在青涩的少年看来,是不太礼貌的。
但即便是匆匆一眼,也让他发现了端倪。
“公子请讲。”少妇温婉端庄的声音响起,郑泽在一旁听着,忽然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看着仪态宁和,姿容有度,端庄温雅的胡夫人,好像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韩非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少妇,缓缓说道:“我在想,左司马刚被害不久,为何夫人看起来并不悲伤,似乎还有些高兴?”
胡夫人婉雅清丽的脸蛋上丝毫不见异色,双手叠于腰间,听着韩非的”污蔑“之言,似是有些愠怒,温婉的少妇,露出这种情绪倒显得有种高冷不可亲近之感,“我心中的情绪,公子又何以看出?”
闻言,韩非摇头笑了笑,“我确实窥探不到夫人的内心,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夫人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不应该出现的喜悦。”
一旁,郑泽挑了挑眉,韩非窥探不到夫人的内心,说明功夫还不到家啊!
对于韩非的言论,胡夫人一时不知如何辩驳。郑泽说要带弄玉见她,些许喜悦还是没能掩饰住。
见到胡夫人无力反驳的模样,韩非继续说道:“而且我听仆人说,左司马被害当晚,还听见他与夫人的争吵声,第二天一早,他的尸体就被人发现,夫人这又作何解释?”
对于韩非这种人的逼问,胡夫人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他不似郑泽那般,搂着自己问……
一想到此,她不禁将目光投向郑泽。
而顺着她的视线,韩非和张良也将注意放到郑泽身上。
韩非皱着眉,莫非此事还和他有关?
见他们三人都看向自己,郑泽轻抚额头,无奈地说道:“九公子,办案要讲证据啊,怎能空口污人清白呢。”
韩非摇了摇头,提出反驳,“办案也要讲推理,正确的推理也能得到无法消失的证据。”
张良在一旁,默默看着两人对弈,默默不说话。
只见郑泽将手放在书架的某一道竹简上,手轻轻将其一拧,“可是,推理在证据面前,不值一提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机关碰撞的声音在书房之中响起。
咔!咔!
书架开始震动,下一刻,在郑泽面前从中间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密室,密室中间是一滩血迹和一个空空如也的箱子。
做完这些,郑泽看着韩非和张良进去查探,他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密室确实是刘意暗藏的,他是因为熟知剧情才知道,而韩非这一次因为差了一天,刘家人都将尸体给处理了,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郑泽双手抱胸,静静等着他们勘察完毕,丝毫没有参与的意思。
对于百越的宝藏,他有点兴趣,但保持观望的态度,他还不想冲在前面为韩非挡刀。
十几年前埋藏下的秘密,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挖出来的。原着之中都未曾揭露,郑泽甚至怀疑这是一场骗局。
而开启木偶第四段所需要的财富,他已经有了规划。
当一切结束后,郑泽带着韩非两人走出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