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事,只是印证了自己先前那些夸赞并没有错。
说千言道万语,不如落实一事。
听着韩非的评价,张良点了点头,和韩非同乘,是准备韩非透露一个重要的消息。
“祖父近日收到儒家来信,信上说儒家这一代掌门亲传,不日将造访新郑。听祖父的意思,他们或许是为了郑先生而来。”
闻言,韩非只是点了点头,“想必荀师也看过《战国策》一文了。”
其实当看到那书册和文章后,韩非就已经命人向儒家捎信了。只是后来才知道,这文章已经在天下传颂了。
得知此事他到没有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只是感慨那郑泽早有准备。
“韩兄似乎并不惊讶?”对于韩非的反应,张良倒是有些惊讶。
闻言,韩非摇了摇头,“子房啊,不仅仅是儒家,也许墨家、道家以及百家中其他门派也会来新郑,过段时间就热闹啦!”
听到韩非的猜测,张良目光一闪,“是因为那书册……纸?”
韩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许不仅仅是书册,还有一种印字之法。郑先生显露出来的东西,《战国策》排在最末。”
不需要韩非提醒,张良就想到那价格低廉的纸和猜测的印字之法所带来的利益和影响。
他看向韩非,“那韩兄你就不想……”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家都在新郑,又接触过那位郑先生,何不提前将局势定下?
只见韩非摇了摇头,“此物一出便在七国流传,子房觉得,郑先生没有一点打算?”
他没说的是,百家还没有下场,真要谋划那两样东西,得有坐庄的底气。
刚回韩国根基不稳的他,显然还不够。
没看到就连把持朝政的夜幕,也只是对郑泽多番试探,而不是如以往一样霸道出手。
因为他们没有把握一举成擒,将局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是中间出了纰漏,夜幕也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张良点了点头,他不是愚笨,只是相比于在外求学多年的韩非,尚少一些阅历。
“这郑先生,还真是一个奇人啊!”他感慨道。
闻言,韩非笑了笑,“子房之才,或许也不逊于他。”
张良摇了摇头,他也不是无端感慨,从衣服里再次拿出一本簿册,递给韩非。
“说郑先生乃奇人,是因我又在行商手中买了一本书。”他解释道。
“哦?”看着面前的簿册,韩非挑了挑眉,“郑先生又写了什么?”
他接过簿册,看了眼上面,依旧是三个字。
张良摇了摇头,“尚不确定是郑先生所写,只是……”
看着韩非就要翻开书册,张良连忙按住封面制止,“韩兄!”
韩非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张良此举何意。
只见对方认真且严肃,“韩兄请务必答应我,此书一定要回家关上门,确保只有自己一个人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