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站一块透明的玻璃上,她低头看了看,不对一块透明的镜子上,她看着脚下的倒影,自己长相好像难看了,她双手『摸』上自己的脸,脸上布满皱纹和斑点。
突然,自己脸上的肉竟然开始融化了,就像化掉的冰激凌一样,脸蛋鼻梁都开始塌陷,化掉的白『色』粘稠的肉顺着脖颈往下流,甚至手指上都沾满了这种黏黏糊糊的『液』体,眼眶也化掉了,漆黑的眼珠没有地方盛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的镜子,顾浅容看着自己这副模样,浑身汗『毛』倒地恶心至极。
“啊啊!”她尖叫的再次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漆黑的屋子,仅有的一点光线是从高高的窗户上透进来的,她『摸』着『潮』湿阴暗的地面猜到这里应该是间半地下的储藏室。
突然房门打开进来一个女人,女人身穿黑『色』衣服长长的黑『色』丝巾遮盖住了脸面貌以及具体特征,不过看着身形像极了自己熟悉的人:“凌霄?”
女人没话,对于顾浅容来,这样的沉默相当于默认下来了。
瞬间愤怒充斥着全身,她张牙舞爪的往前凑了过去:“凌霄!你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为什么?!”
自己的愤怒丝毫没有影响面前的这个人,她还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突然手中多了一根棍子,棍子朝向她的身体重重的砸了下去,当木棒接触到身体的时候,顾浅容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断掉了。
好疼,真的好疼,大脑还没有什么,身体自动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在真正的疼痛面前忍耐力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就好像你自己憋气的时候,快到窒息的临界点身体就会自动昏『迷』,用来保护自己,这就是你最本能的反应。
“你他妈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凌霄!我就算下地狱的话我也让你生不如死!”
愤怒并没有换来对方的任何回应,棍子还是不断地打在自己身上,顾浅容感觉自己身上都已经出血了,感受也从刚才刺耳的疼痛转变成了麻木,好累!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为什么要这样?
眼皮合下来的时候,女人停止了动作,探究这一双大眼睛端详着她,只不过那双眼睛发生了变化,变得不怎么像是凌霄了,而是完完全全另外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她还没等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又醒过来了,窗外鸟语花香窗内完全雪白。
四周的墙壁到自己的床和被子,就连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家徒四壁房间内出了一张摆在正中央的床什么都没有了。
对比与房间内的寂寥,窗户上的景象却像极了一副会动的画。
这应该也是梦境吧,现实的医院应该不会这样的。
或者是自己死了下霖狱,阎罗王惩罚自己不断地回忆,听地狱第十八层是痛苦的折磨,它会『逼』着受刑人不断的经历一生中最痛苦的画面,顾浅容你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在床上坐了好久周围依旧静谧安详,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相反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为这间房增添了一丝丝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