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绝望时,一声大吼从上面传来:“小军儿,快上来。”喊完那人就是一甩绳索,直接将我拖了上去。
此人虽然带着土闷子,但我一听声音,便知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一直认为做事懦弱胆小的老爹。他的出现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一想到他杀猪时笨拙的样子,我怎么也不会把他和两次出手救我的人联想到一起。
老爹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他也是下意识的摸了摸罩面巾,我没有拆穿他,而是同他一起看着那滴水观音,将那巨大的八宝转心琉璃球样的墓室给吞并了,两人也是看准机会双双向那岩壁跳去。
嘭的一声闷响,那巨大的转心球和滴水观音砸向了水面,直接就击穿了,阻隔河水的岩石层,随即高耸的石台也倒了下来,乳白色的碱水瞬间就冒出了地面向大墓里灌入,他们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腐蚀着这一切。
前面奔跑的邹四哥几人也是急了,疯狂的抛洒着炸药,想要从岩壁里破出一条生路。很显然他们也没有料想到,这滴水观音会到来如此之大的破坏。
也就是他们这一疯狂的举动,是彻底的坏了菜,随着对石壁的爆破,整个石崖子就开始坍塌起来。众人是既无奈又欣喜,欣喜的是这破碎的裂缝还是给了人民一线生机,无奈的是巨石的落下,恐怕最终也没有几人能得以逃生。
一个仓皇逃跑就暴露了终生像,几人也是顾不上任何人的死活,疯狂的拉扯着叫喊着。就在我们爷俩钻出石缝时,身后有人就是猛的一个拉扯,也就是这撕扯的动作,双方的土闷子呼啦一下就被撤掉了,看着追随邹四哥的几人后,我是不由的睁大了嘴巴:“怎么会是你?”
当邹四哥看到我爸时也是一愣,说出的话,可以说跟我是一字不差。
出于逃命,大家也顾不上再做纠缠,纷纷做了一个鸟兽散。
一声闷响,外加一个地动山摇,一个上百米高的石崖子就塌了下去,并将这木仁河给拦腰截断了。
回去的路上爷俩是默不作声,谁也没法向对方解释这一切,经过碱厂时,我想带老爹去老头那歇个脚,结果看到的尽然是破败不堪的景象,同老头喝酒的破窝棚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坍塌了,还结满了蜘蛛网。最令我意外的是,我送老头的大片酥和白酒正静静的放在那乱坟包上,另外令我无法解释的是,破碑上刻着的正是那打荆老头的名字。
一事无成的我到家也是没法圆场,最后老爹出面解围说,这小子跟人耍钱儿,结果把棉鞋输了,没招就在人大鼻涕家过的夜。
老爹也是的,解围方式可以有一万种,为啥非要用这种丢人现眼的。
也就是他这么一说,我被老妈徐珊珊她们笑了整整一个正月。这期间我也是翻来覆去的想,老爹怎么知道我出门,还怎么知道我要找那公主墓的。还有就是我对他盗墓和救人的这身技能表示质疑,必定老爹在我的心里一直是老实巴交,甚至是有些胆小懦弱的形象,也就是有他那天的表现,让我明白当年下那契丹墓,他和生产队长,庞三叔他们能逃脱也决非是侥幸这么简单。有这些一佐证,我对老爹及其身后隐瞒的事,立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