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听到后又补充了一下说:“赶河应该是打鱼摸蚌抓虾,捞荒据我所知就是梳理河道,清除淤泥,保障河道畅通。”
老方的解释比较奇怪,因为他说的和甄若男的多少有些出入。
于是我们三人立马把头转向了瞎眼婆婆,也不知为啥瞎眼婆婆就向是知道我们在看她一样。她呵呵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没吱声。
以他的表现来看,我有些懵圈,这说明他们两人说的对,又不全对。最后在三人的央求下,老人家才慢慢的倒出了原由。
由于此地位置特殊,属于黄河的外弯道,也就是说只要上游降雨量一大,这里就会被冲刷淤平,因为这个位置极为的特殊,也就成了历朝历代大量动用河工,大力,苦巴疏通河道的重点。一来二去的来回搬家折腾,大家也都嫌烦了,这些人便在此安了家。
身处这么一个没法更重的土地,这些人便只能是雨季抗洪,旱季清理河道,其他闲散时间则是捕鱼捞虾贴补家用,最后有一部分人发现黄河里有不少上游冲刷下拉来的古墓棺椁甚至是随葬品,在巨大利益的趋势下,这一拨人就发展成了专门打捞水下冥器的队伍。这支队伍以邹家为首,规模越来越大,养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这河湾没法养活这么多人了,他们就打起了河南段黄河滩大墓的主意。
随着他们的打量盗挖,河滩的古墓就慢慢的被请的差不多了,最后这些人便远走他乡了,至于留下来的人也不是没有生计,他们发现水里东西越来越少,但尸体却是越来越多,尤其是上游不断有人往下游飘告示,愿意重金赎尸。有过几次交易后,这些人也尝到了甜头,最后就发展成了专业的捞尸匠,捞尸匠名声不好,慢慢大家就自称自己是捞荒人。
听到瞎眼婆婆的讲解后,我们三人就是一愣,怪不得这里很少有外人来,甚至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必定知道判官村是干这个营生的,在多少对这事有些忌讳,所以是根本没人愿意来。
随着我们的了解,老方又提出了原来的问题,那就是这问什么叫棺场判官村,老太天起初是不愿意说的,但架不住老方这滚刀肉来回的变着法的问。
最后老太太说,这里由于捞荒人过多,捞出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基本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古代的,有近代的,还有那黄头发的,最好的还要数上游一带飘下来新鲜的,必定这些尸体才有人肯花钱认领。遇到那没主的,大伙捞上来也是个赔钱货,所以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男的埋,女的烧,枉死的一律往下漂。那些看着值钱会有人认领的,就放在判官庙,等着人来认领。一来二去认领的人多了,这判官庙也就出名了,只要一有人落水,自然就会到我们这里来领人。这里邹家洼的原名就被人一点点的淡忘了,只知道这里有个判官庙,自然就把这里叫成了判官村。
听完这些,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村子,不少人家家门挂着麻袋布片,原来挂这东西的都是那些还在干着此等营生的捞尸户子。
当我们问及瞎眼婆婆他家人时,她犹豫了很久,干涸的眼床不由的有些跳动,就在我们认为她不打算说,我们也不想在继续问时。
老太太张嘴了:“唉,这还的从多年前说起,我那该死的老头子,带着娃和他二叔第一次去赶河,结果在下水塘那遇见了一具裹着冰块的男尸,当时他带着孩子是没打算招惹这东西的,结果见那男尸手里拎着东西,娃他爹就动了心思,最后三人一捞那么尸体,就出事了娃和他爹都没能回的来,只有他二叔带着满身伤跑了回来,结果三天后也是一蹬腿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