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见多识广,一看这套衣物他是立刻明白过来:“咋也这是又要下墓了,我可跟你们说好,我是打死也不下了,你们爱谁谁,实在不行我留着们给你放风好了。”说完这家伙就是一摆手,做出了要钻芦苇荡的动作。
我把手电向他一扔说:“这样也好,你负责给我们看着衣服,另外一个就是有人放风,出来时还有人接应挺好的。”
胖大海把原来套在脑袋上的防蚊纱帽往老方脑袋上一扣说:“你不惦记这东西很久了吗,现在暂时归你了,还有这靴子皮带望远镜,还有裤衩。”那是边说边往老方的身上套。
我见这货脱的也只剩一条裤衩了赶忙喊道:“小胖停停咱总的留个底裤吧,必定这里还有女同志呀。”
胖大海听后是一捂裤裆说:“我擦我咋把这事给忘了,若男对不住呀,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了,都快忘了你是女人了。”
老方端着衣服鞋帽,见我们都换号黑衣黑裤红绑腿红腰带,并在脑袋上套好了那半透明的猪腮泡,于是紧张的对我们说:“你们可要速战速决,我可不想身边老蹲着个这么一个东西。”说完他就用手电照了照那具被啃的没了面目的尸体。
三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拎着家伙事,一个跟头就翻进了水中,这次下水我多少还是因为好奇心作祟,就想看看如此高明的盗墓手法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同样这次下水对我们来讲危险也是不小,一方面是受到自然环境的威胁,另一方面则是有所担心两伙人相遇,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
三人一入水,立马以背靠背的方式向下一点点的沉降着,随着越来越深,胸腹腔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我们不由攥紧拳头,并用力的挤压这两肋来迫使自己不会被高压憋的休克。
也许是胖大海身形有关吧,他的下沉反而没我俩快,他见自己的速度很慢,果断的抓住了我和甄若男的手腕,并以手指重抠的方式对我俩传递着信息,意思是他憋的难受,感觉快没法呼吸了。
我立马回复,我也一样,再挺挺应该就快要到底了。也许是这货耗氧量大,压迫感又过强,他直接送开了我俩,用力的憋着腹腔。
我见他又落下了进度,赶忙伸手去抓胖大海和甄若男的手腕,想要以通过联动的方式,保持大家的下降一致。结果我两手刚一抓到,就感觉胖大海的手是冰凉刺骨的,这一突然的变化让我紧张起来,无奈我松开两人的手,朝胖大海的身体摸去,结果这一抹我的头皮是唰的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从身形来看,根本就不是胖大海,这人比他矮比他瘦,甚至是肋骨都是葛冷葛冷的,以这人的身形来看,显然也不是甄若男的,无奈之中我是立马松开了手,并向一侧抓取,结果这一抓,人更傻了,就发现自己的四周,甚至是上下都是那种冰冰凉凉的身体。
身在泥下的我没法呼喊,只能是四下一通乱抓,结果可想而知,那就是我的周围尽然全都是那种冰冷的死尸。摸完这些我立马就想到了瞎婆婆的一句话,男的埋,女的烧,邪门尸体往下漂。很显然她所说的埋,并非我们理解的那种真正意义的埋,而是直接往判官庙下的泥窝子一扔就算埋。
现在的我最为恐惧的就是,这些家伙变成那一具具活跃的棺材板,要知道这东西在地面上,我们还能有所对付,但真要在水下犯了事,那可真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