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若男不说,我也知道这和他的家族使命有关,但能对我们闭口不讲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事。既然她暂时不想回答,我也只能把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心里。
胖大海收拾完东西,以半蹲的姿势同甄若男对着那窟窿,嗖的一声就发射了一枚扯着绳索的丹丸。
就在我们默默祈祷一定要中时,丹丸也是相当争气,那是不偏不倚的朝着洞口飞去。就在我们认为一切搞定时,绳索一个绷紧,噔的一声,又把弹丸给扥了下来。
胖大海是大骂一声:“日,绳子太短,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完事了。”
就在胖大海急着要解裤腰带往上接时,我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说:“别费劲了,看着那么一点,实际少说也得差三十米。就是把咱们这里所有人的裤腰带都接上也不够长。”
胖大海听到我说,又看了看向上攀爬的众人说:“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认输吗,似乎现在开始爬也有些来不及了。”
我用下巴指了指山洞一半的高度说,咱们爬到哪里,然后再发射,理论上咱们是能保障绳子的长度,又能抢在他们前面把事办了。
就在我洋洋得意的出着妙计时,甄若男说:“弹丸就两颗,如果最后一次失败,咱们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这么一说我是真的头疼了,必定斜面射击有抛物线,那准确度是大打折扣,甚至是三成的机会都没有了。但直射准确度有但绳子不够,一时间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三人犹豫片刻,最后也是齐声说:“算了,搏上一次总还是有机会的。”这话我们三人可以说是大家讲道了对方的心里,必定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说完三人一个心领神会,纷纷收拾这东西,胖大海则凭借体重优势,快速的压着弹丸。甄若男身手好,则凭借一根短绳,箍着手臂,利用手套上的金属钩,就嗖嗖的爬了上去。这种类似攀岩的爬山法,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下,要极度考验人的心里素质。
我虽然跟着多次下墓探险,但对这类作死法还是心有余悸的,甄若男见我老看下面,于是冲我一声大喊:“痞军别看下面,你看到腰上的金属挂环。”说完他就拨动了一下那类似登山扣的东西。
这东西一想,我的注意力就开始集中起来,既然一个女人都可以忘记胆怯,以一种几乎全速的方式向上追撵着,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有什么舍不上这一百来斤肉的呢。在他的鼓励下,我也是套着她给的定制手套,跟在她屁股后快速的攀爬着。
也许真是体力不支吧,我不得不在半路跳进那些小洞口歇息,看着里面那芦苇卷成的炕席,我一扯说:“若男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甄若男用刀一割炕席上缠绕的麻绳,嗖的一下炕席展开,里面漏出一具死而未腐的男尸来。这男尸极为奇怪,不是自然死亡,有线绳反绑着,气管则是被人给活活隔断的。看到这一幕,我俩也是一愣,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开始看到炕席时,我还在猜测这里应该就是当年那些河工们的集体下葬穴,现在一看这死尸,突然觉得事不是那么简单了,必定普通人下葬,怎么会搞的那么的繁琐,必定这样弄成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族群能承受的了的。
甄若男也看出了我的疑问,随即翻入了其他的洞口,接二连三割开了几个,发现里面的死尸都是如此这般的死法。看着这如此之多的洞口和里面的炕席卷,我意识到这事太不简单了,甚至是太不寻常,这里究竟会埋着什么人才会如此凶残,直接拿上万的河工来做陪葬。
我早就耳闻生在苏杭,葬在北邙,河南最古到今,都是多朝古都,葬在黄河两岸及邙山一带的王侯贵族更是不尽其数,但此地距离邙山还有一段距离,甚至还隔河相望,那谁又有这个本事拿这么多人来陪葬,还有就是这些人陪葬的意义又何在呢。一下子一股脑的问题就全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