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难,狭路相逢取胜更难,但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三伙人就这么挤到了一起。
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该向谁动手。老道知道在人数上我们和他们都是吃亏的,为了避免我受到邹四哥的威胁而对他下手,于是率先抢话说:“姑娘好俊的身手如果贫道猜的不错,你应该是甄信的姑娘吧。”面对我们这些人,他没有使用江湖算命的那套骗鬼的路数,而是一种开诚布公。
甄若男也是一拱手:“憋宝老客盗千手的大名,小女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也是受益匪浅。”
江湖人就是这样,即使是有着家族世仇,见面也是要留着三分薄面。
老道见甄若男如此好说话,也是计上心来:“既然草帽甄和我沉沙帮已经到齐,那我就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他叫邹四哥是邹世怀的嫡孙长子,他的家族可就有意思喽,那是坑完义和团的张仁川,就坑沉沙帮的曹定邦,就是你甄家三太爷也是让他祖上给害死的。”
这话一说,我和甄若男就全都瞪起了眼睛,因为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说是信息量实在太大,以至于将邹四哥给摆到了风口浪尖。
听着老道的话,我心中是不由的暗自嘀咕:“这老道也太有意思了吧,这不是典型的在拉帮结派,续仇恨呢吗?这可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烧炕的不怕火旺。有她这么一拱火,甄若男还不得跟他联合起来撕了这邹四哥。”
当然每人没出在彼此的位置,也没法代表谁,对我来讲小太爷必定不是这人害死的,所以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但他在公主墓那样坑我,还有把老方抓走这笔账我还是要跟他算的,但有一点我也是有着很难下手的地方,必定他可是邹丽的亲爹。
甄若男就不同了,按老道所讲,怨恨再久那也是血海深仇,至于是怎么报,那还是要看双方的势力的,从这一点来看,我觉得甄若男倒向老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必定两个帮派间也无非是利益的互搏,还没上升的个人的针对。
当我看向甄若男时,这丫头的气血已经开始上涌了,必定她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主,当年在恩施时冷静期的她,都差点把我给杀了。
邹四哥见我们两伙几双眼睛都看着他,他也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随即这人也是一咧嘴说:“啊,你是甄家老四甄信的闺女。那好既然咱们今天要算老帐,那我也给你翻翻他们刘家的所作所为,作为沉沙帮四柜八盒的二当家,在这黄河上也没少腥风做浪,丫头你是不知道,当年他,对了就这牛鼻子,还在给那胡邦昌当副官时,可是亲手害死的你二伯甄义。对于这事咱们这黄河滩可是传遍了的,若果真要找人算账,那也是先找他,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给欺骗了。”
他这话一出,我们众人又都看向了老道。
老道见我们众人望着他,果断一拍手说:“我他妈冤枉死了,当年的一战,甄义我们可以说是未分胜负,搭上胡邦昌和老烟枪的性命后,我们哥俩才逃过了一劫。至于你二伯的下落,我也不知道。闺女呀我可以举手发誓,你二伯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两人的一个翻旧账闲人扯淡是直接复原了一段当年的往事,甄若男听后无奈的说:“我二伯昨天去世的跟你无关,至于他家的旧事,我会替家族清理门户的。”说完便亮起了家伙事。
老道一听甄义是昨天死的,也是一阵纳闷,也不知两人真是恩怨分明心心相惜还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他情绪表现的也是极为低沉,仿佛就是死了一个知己般的陈年好友。
老道表情一变,也是怒气恒生,嘴中默默的嘀咕着:“看来我们是该放弃一切成见,合起来一同清理门户了。至于以前的瓜葛,也只能是以后再慢慢了了。”说完这老道带着一般兄弟,也都唰唰的亮起了家伙。
看着这三帮人变成了两帮,然后又针对起了水勇搬沙兵的老大邹四哥,我知道今天这一战已经是不可避免,尤其现在人数的一个变化,双方也可以说是棋逢对手,针尖对了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