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是有点急的,感觉事情棘手,怕万一弄不好定会连累相府,近而歪曲了来这的初衷。
快步进了屋,看到那位左相父亲具然没像每次一样在桌边写字,具然在那站着,向她进门的方向看来。
不大的双眼像在审视什么?带着事洞察一切的睿智。
她装不在意地轻咳了声道:“父亲……”
左相没等她说完,打断地道:
“你刚从外面回来?”
田雨默点头“嗯!我在外面听说明日皇上要下旨给两位皇子指婚”
“是,是有这个消息传出来,你是听谁说的?”
左相田峰自打这个女儿进屋,就一直望着,像要从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出什么一样。
田雨默没回这话,反正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话说到这也不想兜什么圈子,直盯着这位左相父亲的眼睛道:
“父亲,我不想嫁给二皇子,也不想进宫”
左相移动了下双脚,开始去看着桌边的两扇门窗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成的”
田雨默不知眼前的这位左相父亲倒底是何意,但她必须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盯着眼前的身影,平淡地道:
“父亲,如果我真被皇上下旨嫁给二皇子的话,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听的,可能会抗旨不尊的逃跳,所以,我希望父亲能帮我拒绝这门婚事”。
“放肆”左相惊得一拍桌子,大声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抗旨不尊,就算是那位北山书院的大院主在场。也不敢公然和皇上叫板”
田雨默怎么也没有这种愚忠的思想,就算这个国家当政的是个昏君,难道众人也听之任之不成,但此时她不想辩解那个,只想说她自己意思,看着眼前的左相父亲道:
“忠,是一心为民。不忠。也是一心为民,忠与不忠是看其民心,而不是针对当今天子而论。我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难道一心为民的天子,还不允许别人说几句实话了吗?我就是不想进宫,也不想嫁给那位二皇子。难道这样有错?
左相刚刚是震惊,现在是生气。看着眼前这个女儿,再次严厉地怒吼道:
“你只是个北山书院小小的学生,谁教你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在北山书院读了几年的书。你就学会了造反不成?就算你不愿意进宫,万一明日皇上真要下旨让你进宫,你也得去。抗旨就是造反”
田雨默对这种根深蒂固的古人思想不太理解,但也没太加以反驳。毕竟自己和眼前人的思想差了几千年不已,没办说通,她只想说清眼前的事情,如果皇上真要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那也只能抗旨不尊了。
看着面前的左相父亲道:“其实说白了我是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抗旨也好,造反也好,把这些个名头都往我身上按也没什么,不过,我是真的不想连累相府,也不想给你们这些人带来麻烦,所以才找你商量一下,真不想把事情弄那种糟糕的地步”
左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又不知怎么训斥才好,好半天才哀叹一声道:“你这个忤逆的孩子,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边说边用力地摇头。
田雨默看自己把左相父亲气成这样,也不再说了,反正自己意思也说清楚了,怎么选择,帮或是不帮,那就不关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