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听到暗衣舞的话,快速算了下府中所剩的银两,说实话,她这钱真的打死她都不想掏。
看瞅着接近年关,那些个族亲这几天可能就会来府上取银子,这一拿就是两万两,这也都怪她。
族亲虽是以往就有的惯力,薛府每年都会拿些银子给他们,只不过以往没有这么多,都是小数,最多也就几千两。
两万两,是她当上了薛府的当家以后,亲口答应的给这些个族亲的。
那时是形式所逼,薛老太爷刚去世不久,家里再接连的出事,只到最后整个薛府都没一个主事的,那时她才不得不花钱免灾,让这些族亲都消停的住嘴,只得加大筹码这样做。
而在上几天,那个人也曾传消息给她,说要向她借些银钱。
虽说她和那人的关系不一般,不过以往都是自己所求人家甚多,要不然,她一个女人怎可顶上这么大的一股家业。
现在人家有求于自己,即使没钱,她都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这两样都是她不可拒绝的,
虽说给那些族亲的银子冤枉了些,但这个钱也没能白花,她当薛府女主人这么多看,这些族亲还真没一个提出异议过。
养活这些人,成了她薛府重要事情之一,也正因为这些年她安抚得很好,所以族亲们才这样的支持她。
算去这两样花销,还有今天要支出的一万两给眼前的少女,还有给那些个小厮的安抚银钱,她这府里还有一些其它的家用支出,府里的钱子算下来,真是所以无已了。
但看今天要是不同意,她这人定是带不走,这两个孩子带不回去,以后那些个族亲也得往她府里塞人,而且这塞得人都得是自己长了心眼来得,定没有眼前这两孩子好管理,想到这不得不狠了狠心咬牙道:
“好,我……签,银子我现在就派人去取这总成了吧!”
薛夫人说完这句话既后恨又痛恨,一万两银子一点也不是小数目,心肝肉都跟着一起疼。
说完这话又有点后悔,凭什么本是她们薛府的人,要让别人这样给坑了银钱。
气呼呼的转回到坐位上,看着眼前的一田雨默和暗衣舞道:
“你们是欺负我怎么着,还是就想着讹我一笔再走”
田雨默看这位真是生了气,笑着道:“夫人可说错了,我要是讹你,恐怕不是这一万两银子,那定是昨天说的五万两打底,今天我还是看在和您头投的面子上才少要一些,如果您要觉得少那我再涨些也行。”
在后面听着的巴叔有点忍不住笑,看眼前的小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都要把那位夫人的嘴给气歪歪了。
薛夫人听了这话才起来眼前的男人是昨天到她府中说过这话,吓得她也不再敢说什么,直接叫了身边的两个婆子快回府去取银子。
婆子去的时间不长,半柱香的时间就再次转回,手里提个不大的木箱,田雨默猜测这银子是真的取来了。
薛夫人这回也不敢再些叫屈,毕竟一万两和五万两相比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接过婆子手里的木箱道了声“数了吗?”
“是的夫人,不多不少,整好一万两”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