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君只想活下去正文卷第三百九十九章三人的约会隔天清晨,天空放晴。
大雪后的早晨,阳光从云后跑出来,金色的光芒落在大地上。
夏目从房间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头上的黑发还沾着一点水珠。
他和惠约好一起出去,所以没有睡懒觉。
路过庭院的时候,夏目停住脚。
昨晚雪人还没化,歪歪扭扭的立在院子里。
他上去戳了戳,雪人已经变成一个整体了,硬硬的,怎么也推不动。
“质量有保证。”
自言自语后,夏目又有些苦恼。
明明电视里,男主角就是用那样的手法堆起来的,为什么轮到自己动手,就变得那么难看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雨宫惠从楼梯上下来。
“啊,惠,早上好。”
“你也是。”
夏目跟她一起走,中间思索道:“难不成是因为手法影响了雪球的堆积?还是说带着手套的原因。”
“一个值得研究的话题,回去写一份论文给我看。”雨宫惠说。
“等一下,用得着这么复杂吗?”夏目挑了挑眉。
“如果你对生活的态度一直这么松懈,是永远不会有进步的,夏目部员。”
“我觉得是惠上纲上线了。”
穿过庭院,两人往门口走,一辆轿车等候多时了。
“先去哪里?”夏目问。
“花店。”
“不是说买礼物?”
雨宫惠耐心解释:“礼物当然也要买,但她喜欢花。”
“明白了。”
夏目点头,跟惠上了轿车。
他想起来,之前在文化祭的时候,希女士也确实去过插花部门。
看来,这是她独特的爱好,以后要记牢了。
“鲜花集市就有卖,离这里最近的花店在港区。”他说,“想好要送什么了吗?”
“你是男生,这方面比我懂。”雨宫惠说。
“不不,先不说你和她是母女,我也没送过别人鲜花。”
“那就从今天开始学。”
“你要吗,要的话我每天都给你送。”
“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喜欢。”雨宫惠摇头。
夏目沉思,“应季的花朵,似乎没有多少了,硬要说,就是玫瑰,郁金香,百合...”
雨宫惠点点头,又问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红色象征爱情,可能不太合适,白色纯洁,显然也不行...蓝色倒是不错,可是东京没有卖。”
“奇迹与浪漫。”雨宫惠自言自语。
两人的讨论并不久,汽车稳稳前行,很快就停在花店门口。
“欢迎光临。”
女店员从里面出来,热情的说道。
早上花店行人稀少,这在每个季节都这样,不单是冬天。
夏目进去,四处打量,觉得世界都被色彩填满了。
五颜六色的鲜花放在两侧走道,布局精妙大方,空中用吊绳拉着几朵水仙花,味道清新。
“我需要买送给母亲的花。”雨宫惠说。
“送给母亲的花?我推荐康乃馨,白百合,还有玫瑰。”
“都买一份吧。”
女店员的笑容更热情了。
两人买完花,又去最近的百货商店。
很快的,轿车行驶到千代区,雨宫惠让司机在路边停下来,她要和夏目去买送给雨宫希的礼物,等会儿步行回去。
下车,天气稍有些寒冷。
夏目对着太阳哈了一口气,肉眼可见的白烟在空气中弥漫开了。
“快走吧,你总是喜欢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雨宫惠说。
“哦,来了,等等我。”
夏目跟她一起走进百货商店。
“买什么好?”这是夏目的话。
“不知道,先走,看到什么有用的,就顺便买了。”雨宫惠把手套解下,放衣服里。
两人在百货商店里四处游走。
“送个路由器怎么样?打游戏方便。”
“买来给你自己用?”
“怎么会,我只是建议一下。”
“不需要,她对于游戏没有太大的需求。”
“跑步机如何?我看希女士最近有些发福,说不准可以用一下。”
“可以,等会儿你跟她说。”
“你这是在害我,惠。”
走了一圈,雨宫惠有些累,便跟夏目在餐厅里坐下吃早饭。
培根,煎蛋,面包,还有牛奶。
夏目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道:“我又想到一个东西,希女士绝对喜欢。”
“不要烤面包机,那里有。”
“是嘛,真可惜,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
“你就没有成熟一点的建议?”
“成熟?我只是没经验而已。”
最后,两人决定,买一瓶香水给她。
...
从百货商店开始,一路步行到主家。
中间花了二十分钟时间,头顶上的太阳,也逐渐显露热情的一面。
“夜雪初霁,按理会有子规啼叫的。”夏目左顾右看。
雨宫惠看了他一眼,“子规?”
“杜鹃,发出的声音哀切,犹如盼子回归,就这么叫。”
“你在暗示什么?”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到了主家,两人走进大的跟卧室一般的玄关,换了鞋往客厅走去。
期间,雨宫惠把礼物和鲜花,都交给了侍者。
夏目敲开客厅的门,打扮的像是贵妇人一样的雨宫希正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见两人来了,雨宫希热情的挥手:“来这边,来我旁边坐。”
“没听见?”雨宫惠推了推站在原地的夏目。
夏目低声道,“你怎么不去?希阿姨说不准叫的是你。”
“快点。”
无奈下,他只好走在雨宫希身边,低低的说了一声:“早上好,希阿姨。”
“这称呼我不喜欢。”雨宫希撇了撇嘴,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夏目。
后者很上道,“妈,早上好。”
“...”
雨宫希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夏目是这样的反应。
过一会儿,她掩着嘴笑起来,声音轻快。
“你在瞎叫什么?”雨宫惠脸色一黑,走过来就要掐夏目。
“惠干什么,不要欺负他。”雨宫希伸手,护住了夏目。
雨宫惠眉头一挑,“你管这个叫欺负?”
“那不然?”
“我只是觉得他太过分了,而且不和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有什么合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