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走吗,真是太谢谢你了,给我们讲了这么多进谷的经验,我们一定注意安全,放心放心。”罗原说着陪着刘队往外走,众人也都起身送他们两个,王綦拿了两盒大红袍茶叶送给了刘队和罗浩然,罗原一个劲的夸王綦心细,刘队和罗浩然告辞分别离去,众人又回到了屋里。
“关于刚才刘队的故事大家怎么看?”刚坐好罗原给队员们就提了一个问题。
“我先说。”木鱼举起手示意先说。
“好,木鱼先说,待会儿大家都要发言,一个一个来。”罗原说到。
“我是这样想的,刘队说的这个事应该是真实的,我的疑问不在这个事的真实与否,而在于故事中的死亡事件的原因,作为一个老反盗猎队员,基本上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一个人死亡的原因,外力还是其它原因,这个刘队的故事从头至尾在盗猎分子的死亡原因上留下了一个谜团,这说不过去。”木鱼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这个盗猎分子的死亡原因不像刘队说的那么诡异?”王綦问到。
“可以这么说吧,这么理解也没错。”木鱼肯定的答复到。
“我不觉得诡异有哪里不能理解,很多人的死亡都会体现出难以理解的诡异感,但是如果当时有法医在场,我想或许就可以找到死亡的逻辑,或许,今天我们听到的故事就不会这么悬疑。”陈雷立即表示了对木鱼说的这个事的自己的看法。
“你俩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这么看,我们在探墓的时候也遇到过好多无法解释的死亡原因,从现在的科学角度事实上就是很难解释,我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有些事是不能有解释的,最起码现在的任何理由都解释不通,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曹红钢有自己的不同见解。
“钢子哥这个理由很有挑战性,有神秘色彩。”王綦说到。
“本来么,这件事原本就出在有神秘色彩的地方。”曹红钢说到,“不能以平常的角度看待这样的问题。”
“再怎么神秘也要讲逻辑吧?”陈雷反问到。
“逻辑?有些事是没有逻辑可循的,因为是不符合我们已知的逻辑的。”曹红钢继续说到。“地狱谷这个地方磁场很乱,我的罗盘在谷的外围就开始凌乱,我相信进谷以后罗盘基本没用,肯定没用,用罗盘的逻辑就再无法分析,就是这么简单。同样,在这起死亡案件里,不论是死亡原因,还是手段方式,以及体现出来的现象,都不能再用正常逻辑分析,这是毫无疑问的,否则那些外焦里嫩的同心圆怎么解释?人死了或者失踪了,不见了,蒸发了,马却好好的回来了,解释不通的。”
王綦听曹红钢这样说,嘴张了两下,还是没有没有出声,按他的说法,自己的思维逻辑是概括在里边的,说出来也是白说,想到这,她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王綦,你怎么不说了?我看你刚才想说的样子。”罗原注意到王綦的表情,知道她也有自己的看法,这个时候其实确实需要都发发言,在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之前,所有的看法都可能答案的敲门砖。
“我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钢子哥说的让我想到思维的固化,那样容易禁锢我们对真相的探究。所以我想再思考一下,先打破自己的固定思维模式。”王綦一字一句认真的回复到。
“是啊,固化思维,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存在的问题,固化思维来源于我们的日常习惯,但是像这样的事件,我们一生又能遇到几回?以前没有遇到,现在遇到了,用以前的思维去理解肯定不准确,最起码不十分准确,这就需要我们在理性的基础上大胆假设,有了大胆假设再去求证会更好。”罗原很满意大家的发言,最起码都非常认真地思考了这些问题,这是很希望看到的,因为未来,他们一定也会遇到,罗原坚信。
“罗队,说说你的看法吧?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陈雷看着罗原,他现在非常想听听罗原的看法,仅仅是刚才罗原的一番话,陈雷就觉得罗原一定有自己看待这件事的角度,而且,角度一定新颖。
“是啊,大哥,说说你的看法吧。”木鱼附和到。
曹红钢和王綦也把目光看向罗原,满含期待。
罗原看了看大家,慢慢的说到:“我第一个问题,刘队是谁?你们谁能清晰的告诉我?”
听罗原这第一问,大家伙愣住了,“刘队是谁?”这个问题都没想过,似乎很明确,不是问题,但是罗原这么一问,又发现确实是个问题,因为谁也不能很清晰的回答出来。
“刘队,是罗浩然介绍并带过来的反盗猎分队的刘队长。是这样么?”陈雷轻轻地说出,这是他认为最清晰的答案了,但,仔细想想却又不是罗原的问题的标准答案。
“好,这个问题大家好好考虑,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他这么巧出现在了今天我们刚刚从峡谷探路回来的时间节点上,是巧合吗?第三个问题,刘队的故事告诉我们的一个核心问题是什么?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是刘队他们团队,我们怎样面对他们遇到的问题。”罗原说完三个疑问,看着团队成员陷入了沉思状态,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把壶里的茶叶倒了,仔细的把壶和杯子煮了煮,重新又泡了一壶,每人一杯送到他们桌前。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罗原行着茶道,似乎在这如禅般的仪式里,寻找谜团的答案就在其中。
想喝水,先清空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