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倒忘了。”罗原呵呵一笑，来时就是长夜，这悬浮山一切都如同梦中，自然无法用常理来分析的。“我都觉得过于不真实。”

“所谓的真实与否，也都在虚空之中，修行就是认知的过程。”鹿说到。

“是否也说明物质世界本也是光子所构成？”罗原说到。

“你所说的可以理解，只是还有更深的层级，比如你说的那个实验。”鹿点了点头。

“这和宗教里提到的类似。”罗原说着仔细观察屋里的一切。

“这屋里自从帝下之都坍塌就再未有动过。”鹿指着屋里空空如也的景象说到。

“为何如此空？”罗原问到。

“能在空间留下已属不易，有赖于巨石，只是这许多年来，巨石还在，它物已经没有了。”鹿说着随手挥动，墙壁攀援植物隐去，整面墙壁显现。

“你是怎么做到的？”看到这一幕，罗原大为惊讶，本是意识来此，怎么会挥去植物？

“原本就在你的心中，你心可选看或不看。你也试试？”鹿笑到，露出了她的小虎牙。

“我试试。”罗原学着鹿的样子，做了几次才挥去了墙壁上的绿植，看的鹿频频点头。

墙壁之上布满了纹路，纹路似乎是金线镶嵌，有人物花草走兽，密密麻麻，看的罗原甚是惊喜。

“你喜欢看这些图画？”鹿看罗原看得认真，于是问到。

“墙壁上的镶嵌图案在我们的空间没有见到过，我的空间留存下来的壁画大都是岩彩、雕刻以及后来的水调油调的色彩画，像这样的金属镶嵌根本无法想象。”罗原边说边激动地抚摸着墙壁。

“嗯，有时修行间隙我也喜欢来看看这些画。”鹿说到。

“怪不得觉得你熟门熟路。”罗原笑到，扭头看了鹿一眼，见鹿大大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见罗原转头过来，鹿也是莞尔一笑，眼睛甚是明亮照人。

“你能看懂画里说了什么吗？”鹿问到。

“记得你说这是七市里的第一市，第一市是谷米市，所以你看虽然有人有兽有花有草，但都和谐相处，并无狩猎，想必确是谷米种植吧？”罗原手指触摸着墙壁说到。

“我只是觉得好看而已，看着愉悦。”鹿淡淡的说到。

“可惜我不能真的触摸到，要是能带走一块就更好了，现在只能看看。”罗原不无遗憾的说到。

“你似乎想的太多了。”鹿又一笑：“这里的东西是带不走的，你忘了天阵了。”

“天阵？对，天阵。”罗原一下清醒过来，自己一时被这墙壁上的壁画所沉醉，已然忘了看悬浮山的目的。

“天阵原本就是九天玄女所布下保护帝下之都的，七市也在保护之列，所有这里的东西都不会让你带走的，别想那么多了。”鹿正色说到。

“我把它记在脑海里带走。”罗原嘻嘻一笑。

“嗯。”鹿说到：“记一会儿我们再去别处看看，最后去悬浮山最下部看看。”

“好。”罗原说着极尽自己的大脑记忆，他多么想把所有画面记录下来，事实上他还真有这个能力，都是常年的考古工作训练出来的本事。

罗原努力用自己的记忆能力下载房间内所有的壁画，鹿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双眼时常明亮时常黯淡，也不知她在想什么。罗原全然不知，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醉如痴的吸收着上古帝都的壁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罗原已经将全部壁画记忆在脑海里，这才回过身来对鹿说：“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最伟大的壁画。”

“怎么这么快就能记下了？呵呵。”鹿笑着看着罗原说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好。”罗原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鹿俏皮的背着手轻快的飘了出去。

“我们下一个地方去看哪里？”罗原追着问到。

“我们向山下走，路上会经过更多的谷米市的街道房屋。”鹿说着就向山下飘去。

“还有这样的楼阁么？”罗原问到。

“带画的不多了，我们都会经过，到了你看我等你。”鹿回头一笑。

“那好呀！”罗原紧紧跟随。

二人这一路看下去，罗原是大饱眼福，虽然谷米市已遭重创，但仍能留下特别的遗迹，可以看到上古帝都的繁华，繁华的令罗原可以肯定这里属于高级文明的残片，仅仅是金属巨石自己的空间文明现在也做不到，看来所谓的神话传说实则是文明断代的残存信息，一如现在看到的七市残浮碎片。那么，当时的炸天雷和天阵又到底是怎么样的攻击与防守的武器呢？九九八十一重空间，又有多少空间存留了当时的文明？又有多少空间比自己的空间文明差距巨大？一路看来，罗原一路思索，越走越是忧心忡忡。

“你想的太多了。”鹿显然很清楚一路走来罗原的心理变化。

“不容我不想啊。”罗原这时的口气显然不再是最初的兴奋。

“快到山的底部了，这里的情况可不同于山上，我们要接近天阵的边缘了。”鹿及时提醒罗原。

“天阵的边缘？和山上有什么不同？”罗原问到。

“对我们的元神有影响。”鹿说到：“九天玄女所布下的天阵源于伏羲的八卦，当时伏羲立皇之日，西王母派遣九天玄女下帝下之都祝贺，伏羲在演卦台讲述八卦形成于天旋地转，天时人运的奥秘，九天玄女认为很好所以带回了帝下之都，并以八卦为基础在帝下之都布下了天阵，所以天阵和你那个空间有着源头的紧密联系，希望你能看得懂。”

“我倒不是很懂，我兄弟钢子却精通此行，我可以记下来复述给他。”罗原说到。

“嗯，那你仔细看好了。”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