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雨淡然道。
“县府衙门的人,会听你这番说辞吗?听说,这赵翠儿自打嫁入古家之后,就时常与你们有书信往来,其中,未必不会有什么勾结的话。”
赵婆子一听几乎要哭了出来。
“大人!这,这真的是没有啊,我们都是清白人家,平日里就是种种地,怎么有那个胆子啊。”
秦沐雨敛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清白人家?瞧瞧你们屋里这几个摆件儿,还有你身上穿着的这身衣服,是一个普通的清白农户会穿的吗?”
秦沐雨说完,嘴角微微勾起,目视前方道。
“我也不是衙门的人,你们也不必在我面前解释什么。”
身后的女人警惕的看着秦沐雨,听闻这句话,便皱眉问道。
“您既然不是衙门的人,又上门来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是衙门的人,但是往日里曾经受过赵娘子的恩情,如今,眼瞧着赵娘子被人冤枉到了这般境地,自然是要上门来好心提醒一句的。”
秦沐雨微微一笑,朝身后抬手。
身后的影卫立刻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包好的包裹来。
饶是外面下着瓢泼的大雨,满院子的泥土气味,这难以掩盖这包裹散发出来阵阵的血腥气。
秦沐雨将那包裹缓缓打开,随后里面露出了一个绯色的血衣,上面还搁着一个银戒指。
“你可认识这个?”
赵婆子直勾勾盯着那血衣上的银戒指,缓缓站了起来。
“认得。”赵婆子说道,“这是我儿出嫁的时候我给带的嫁妆。”
秦沐雨缓缓收回,淡然道。
“认得就好,既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了,我来,是来给你们指个明路的,你们要是相信我就听,不相信我这就掉头离开。只是过几日,这真正的县衙上的人,就要来了。”
赵婆子回头与自己的儿媳对视一眼,凑上前去问道。
“这位,大人,只是,你方才说,我儿是被冤枉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说了这许久,赵婆子发现自己竟然来龙去脉都没有搞清楚。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人确实是被冤枉的。”秦沐雨说道,“我有两条路给你选,你要不要听?”
“听听!”赵婆子连忙说道,“还请大人给个明白话。”
“第一,你们就当作不知道这个事情,继续在这里苟活着,不过我估计,既然古府的人要赶尽杀绝,那必然也是留不得你们的,稍有牵连,你们就说不清,轻则挨板子下监狱,重则游街砍头。想来,不出三五日,便要请你们去府衙坐着了。”
“这,这,这怎么能行呢。”赵婆子声音都有些微颤抖,继而说道,“这,第二条路是什么啊。”
“第二,去找鹿鸣镇上的程霜。”
话音落下,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程霜?”赵婆子疑惑的皱眉想了想,随后问道,“大人你说的,可是原本在这程家村里住着的丫头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