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昭听到“办了”两个字,突然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看着幻纤铃,眼里暗含着难以抑制的恼怒…和羞愤?
不过幻纤铃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或者是说故意忽略掉了:“我跟你说,你要是现在把仙元还给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两颗仙元分离,否则别无他法。你若是不信我,你可以把池紫月找过来。”
幻纤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嘚瑟道:“她能够给你想出的办法,无非就是‘灵修’。”
灵修……
慕尘昭对于这两个字是憧憬的,他幻想过有朝一日的春宵一刻,却从没有想过要在轻语的这种状态之下乘人之危,一时之间犹豫不定。
生死大义面前,他从未有所顾虑,偏偏是每次涉及到轻语,他都会胆怯,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就是怂。
“轻儿…”他看着怀中女孩微皱的眉眼,抑制住手指的颤抖,指尖抚过她苍白的唇色,暗暗下定了决心,“…对不起。”
话音刚落,他的抱着轻语消失在了原地,璀璨的银光在晨光之内化出了一道绚烂的银色,直奔向聆归轩的……寝殿。
“嘁…”幻纤铃脑门儿都跟着嘴角抽搐了两下,喃喃道,“白日宣淫啊,连本命神兽都不要了。”
她头重脚轻地爬起身,心道这轻语的神力还真不是盖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跟她正面较量,想不到仅仅是神泽就能伤她至此。
抬眼看了两眼不远处那个不知死活地神君,幻纤铃本不想管的,奈何在这里站了半响也没有等待到任何人过来,不仅叹了口气,认命了。
跌跌撞撞走过去,想要蹲下身子根本蹲不住,幻纤铃也不是什么“精致”的性格,索性二话没说直接坐在了地上。
“喂,这位仙友,你还活着吗?”她用脚踹了踹杀手仁兄的头颅,“或者给个反应,不给反应就埋了。”
伪杀手已经被她的一顿“泰山无敌脚”踹醒了,刚刚醒过来迷迷蒙蒙之间听到了“埋了”两个字。
他受伤过重,连带着脑子都不好用起来,“埋了”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足足兜转了三息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脑袋证明自己还活着。
“活着就说活着的话嘛!”幻纤铃松了一口气,嗔怪又不耐烦地说道,“还活着刚好,用不着我去埋你了。”
又是“埋”。
这个字成功让伪杀手缩了缩身子,有些混浊的眼睛愈发戒备地盯着幻纤铃,还不忘打了个冷颤。
他看起来简直不要太惨太惨,像极了被凡界被恶霸欺压却敢怒不敢言的穷苦憨厚的农民,实际上却在心里暗骂月琳榆木脑袋:
——你看不出来吗?我都这样了还能说出话来吗?你是不是傻?慕尘昭那样聪明、老奸巨猾的狐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木桩子脑子的本命神兽,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
慕尘昭抱着轻语回到了寝殿,将手里小小一只的女人轻柔地放到了榻上,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身体某处的诡异感。
女子尚且陷入梦魇中无法清醒,精致地眉眼狠狠折起,一脸痛意,看得他心颤。
澎湃的神力在体内汹涌,轻语脸色苍白得厉害,就像是天空薄弱的白云,微风稍稍一吹,便再也找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