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引起了人群的骚动,有好心人甚至还拉住了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姑娘啊,你是要管这个小叫花子吗?听老婆婆我一句劝,你管不了的,这样的事情多得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管得了呢?”
“是啊,姑娘你还是别管了。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卖烧饼的叫邢三,外号是‘三阎王’,不是什么好人,这事这条街都知道的事,那个小叫花子也算倒霉,怎么偷他的的东西触及霉头…唉…”
这位“三阎王”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人,做生意耍滑,喜欢巴结皇宫贵族,最瞧不起的就是叫花子。
轻语被抓住了手腕骨,眉心蹙了起来,心说老太太您能先放开我成吗?你们在多说一会儿,那个孩子可能要被打出问题了。
“这里不是天子脚下吗?难道打死人不需要坐牢吗?”她没忍住问了一句,顺便手上用了一个巧劲将老妇人的手甩开,继续往前挤。
“坐牢是要的,但是一个小叫花子谁愿意管呢?”
老妇人在她身后抻着脖子喊道,
“如今的古月族皇室不必百年前的风光啊。”
“百年前神女殿下殒身,不久后太子和鬼神不清不楚,近来更是生死未卜、不知所踪,皇帝他老人家为了找太子殿下愁断了肠,哪里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啊。”
“别喊了,那姑娘也是个倔强的,再说她都走了那么远了,她听不见的。”
其实她们的议论,轻语是一字不差都听见了的,不过她现在没有功夫去理会。
她挤到小孩子的面前之时,大汉的拳脚依旧不停地落在小孩子的身上,那个孩子已经被踢得缩成了一团发不出声音,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轻语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大汉即将落下去的脚顿时僵硬在了空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但是身子却像是木头一样无法动弹。
她蹲下身子,将蜷缩在地上脏兮兮的一小团抱起来,放到了面前的案板上面坐好。
指尖携带三分神力,拂去孩子泪水的同时也拂去了被沙硕磕伤的痕迹。
简单处理了一番一眼就能看到的伤痕,轻语回过身,面相大汉。
“这位公子,”她的脸上露出招牌性的笑容,念力微微松动,放开了威压,“请问这个孩子偷了您什么东西?值得您如此大动肝火?”
传闻中“三阎王”的邢三见到有人坏自己的好事本想发火,可是在看到轻语那张绝美倾城的脸时,火气散了。
他不是好色,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对美好的女人有一定的怜惜之情,何况轻语从头到脚一身行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邢三黑着脸:“这小叫花子偷了我的烧饼,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娘子,我劝你别管这事,这个年纪就学会偷鸡摸狗,以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包庇不得。”
轻语接话。
偷盗确实不该受到包庇,可是她的直觉,这个孩子不像是会偷盗的样子。
当务之急,是把这个孩子带走,事情原委一会儿再问。
“这样吧,我看这个孩子也不像是会偷盗的样子,不如你把她交给我?这个孩子很聪明的样子,我带回去做书童,”轻语仔细想了想,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条件随你开。”
“随我开?当真?”邢三不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