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也不是什么爱套近乎的性格,旁人不待见她,她自然而然就不会待见旁人。
总之一句话,半年以来,云倾歌和月倾影就是一种“相看两生厌”的相处状态,平日里互相不说话,见面就躲。
——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大早来我这里挑刺,扰人清梦!真是坏人心情。
见榻上的人雷打不动,月倾影更是不悦了起来,狠狠剜了一眼榻上的云倾歌,抬起脚步走到另一侧的榻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不小的袋子,将放在上面井井有条的东西毫无章法地往里面塞。
云倾歌的住所本不在此处,碍于亲传弟子的住所翻新,暂且被安排在了这里。
临时的住处环境自然不如正规亲传弟子的居所舒适宽敞,不过云倾歌倒也不是满身公主病非要锦衣玉食不可,在这里住惯了,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当然,如果排除掉这里贴近月华院外门弟子的食堂,一到开饭时间就吵闹个不停的话,一定更完美了。
这里的房间本有两张床榻,但是这半年以来都是她独自一个人住,另一张床榻就自然而然被她当成了放置物品的地方。
上面堆满了各种布阵图、功法孤本、以及师兄弟们精心送的各种各样小礼物云云。
月倾影风卷残云地神速将云倾歌细心摆放在榻上的东西尽数收尽袋子里,然后手一甩将袋子丢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这些不要了是吧?不如我拿去将它们丢掉,跑腿费三百两。”月倾影用身上的佩剑不轻不重地磕了下云倾歌的床头,带着一脸拽得不行的表情。
云倾歌厌烦极了她这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将一只手伸出被子,指了一个方向:“自己拿,别吵我睡觉。”
——自己拿,别吵我睡觉。
月倾影听闻此话怒不可遏,气得差点拆了房盖:你还真当我是来给你跑腿的啊?!
极其愤怒之下,她手中佩剑拢雾“唰”地一声出鞘,剑尖直挑向被子里的云倾歌。
云倾歌听到佩剑出鞘的声音就知道不好,出于本能尽力向一旁闪去。
下一秒,她听见了衣服被撕破的裂帛声。
月倾影愣住了,云倾歌也愣住了。
前者的长剑,正挑在后者的胸口处,将后者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隐隐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肌肤。
云倾歌:……
月倾影:……
沉默良久,云倾歌打破了沉寂:“你还打算继续这个动作多久?都是女人,就算是我身材比你好,你也没必要这么绝吧?这是何苦呢?”
她这话说得没错。
同样作为女人,作为烈阳大陆的天,云倾歌身材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身材玲珑幼稚。
月倾影则不同,她前不凸后不翘,一马平川,相比于男子,怕是也没有太大区别。
第一回合,云倾歌大胜。
月倾影被气得狠狠咬着牙齿,气喘如牛,最后猛然看到了云倾歌放在床头的手绳。
这种手绳分三六九等,星天外弟子每人一条,是拜入师门那一天就戴在手腕上的。
手绳之上刻有主人的名字,不管是记学分还是出入星天外各院的大门,都需要戴着它。
云倾歌见月倾影不怀好意,身子一侧去扭月倾影的胳膊,只是她的动作慢了一步,手绳落到了后者手里。
“给我。”云倾歌脸彻底黑了,如同一尊煞神,怒咻咻喝道。
“你想得美。”月倾影留下了这一句话,身形飞速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