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青年人义愤填膺的神情,任吉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早就想到了自己身份的问题,特地告知了几个被他说服的青年自己的身份,还说李无为心中有鬼,必然会想要把他给赶走,希望他们到时能帮衬一二。
这几个青年看见事态的发展和任吉安所说一模一样,此时已是惊为天人,对他那滑稽的理论更加信服。眼见任吉安情势窘迫,赶紧七嘴八舌地出言替他作证。
可李无为却摇了摇头:“这宴会的名单一共请了六十七人,我每个都记了下来。其中巫峡派不过三人,可如今却忽然多出来一位,名单上也未曾见到过他,这是何故?”
青年人自是没想过会有这般变化,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脑海中心思电转,不断思索着该怎么圆自己的谎话。
任吉安瞧见周围的目光已经隐隐有些不对,一边的青年却还在苦苦思索,叹了口气说道:“在下并未受到这宴会的邀请,只能托这位兄弟带我一同前来。这宴会是涉及整个柳州的大事与江湖中的每个人都是息息相关,这可是常前辈当初亲口所说。”
常白安忽然被牵扯进来,一时有些愣神,余光瞥见李无为对他微微点头,振作起精神答道:“来者都是客,既然这位小兄弟心怀柳州,那自然可以参与宴席。”
瞧见这危机被自己化解,任吉安不由得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又继续对李无为逼问道:“阁下先是不尊前辈,我好意提醒却又被反咬一口。现在看来,李少侠与我们柳州武林和解的意愿好像也不是那么强烈啊。”
他本以为这话一出就能将李无为给驳斥得哑口无言,接下来就是更进一步彻底揭穿他假意和解,实则准备覆灭柳州武林的阴谋。
可没想到李无为听到这话却忽然放声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停歇下来,伸手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阁下这笑话说的倒是不错。”
任吉安刚想要呵斥李无为在诸多同道还有前辈的面前不守礼节,就听见李无为厉声道:“我以茶代酒乃是师门禁忌,来之前便同常前辈商议过,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常前辈是不是确有此事。你却在此血口喷人,此乃罪一。
武道一途,达者为先,我武功既比你高,那就是你的前辈。你与我说话言辞间却毫不客气,未曾有半点敬意,甚至还大有讥讽挖苦之意,以下犯上,此乃罪二。
且不提我并无过错,一切皆是你诬陷于我。常前辈如何行事岂会需要你来指点?大宗师如何行事什么时候连不入流的阿猫阿狗都能肆意评论了?僭越行事,冒犯大宗师,此乃罪三。
我倒是有些好奇,以阁下这般实力,再加上这出口成灾的本领,是如何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