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王丹鹤将心中的怀疑转化到行动上,他就感觉到自己后脑一痛,直截了当地晕了过去。
苏鹤葵撤去幻术,除了周长越以外的几人身形全都显露了出来。周长越看着躺倒在地的王丹鹤,以及麻溜地让灵蝶把他给托了起来,把他装进了麻袋的顾婷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卫鸢倒是把他心里想说的话给问了出来:“这么对待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我们不是来帮他解决自己心病的吗?”
顾婷曼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几年当中,他的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以前还在想当初那位大统领下令诛杀我们三个的时候,他为什么那么悲痛欲绝的样子。”
李无为和苏鹤葵对视了一眼,顾婷曼所说的情况和他们当初在幻境当中的见闻如出一辙,只是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李无为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张口问道:“这些是你从他口中问出来的?”
顾婷曼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那自然不是,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这些都是那位江大统领告诉我的。”
看到李无为他们诧异的神情,顾婷曼又补充道:“不是下令要杀我们的那位,是现任的那位。”
“他们两个之间?”
“那当然是父女关系,看面貌也能看出来的吧,毕竟那两位长得都是一脸正派的模样。”顾婷曼满不在乎地说道,“现任的那位大统领和我提起过,她说她父亲每次提到王丹鹤都会叹息流泪,说自己悔不当初。”
卫鸢疑惑地问道:“那就更不用把他给打晕过去了,直接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不就好了。”
李无为心中则是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些古怪,虽然只是在环境当中见过那位大统领一面,但他也完全不觉得那个英武的男人像是这么优柔寡断的性子。
他身上带着杀伐果断的气质,在下令时眼中的决绝也绝非作伪,完全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情而一直耿耿于怀的人。
即便是他下令派人来道门求援,救下来王丹鹤他们,那个男人应该也不可能露出这种称得上是懦弱的模样,更何况是在女儿面前。
“没那么简单的,我以前也跟他提过,他明明也很在乎那两位大统领,却倔得跟头驴一样,死活就是不肯去他们府上。
他总说既然他们觉得自己是邪异,那他跟他们这群抓捕邪异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万一他去了之后被抓起来怎么办?
他和我们两个不一样,他既不觉得自己是人类,又不想承认自己邪异的身份,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