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施救时,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
他刚才从商铺离开,在门口被位冒失的姑娘撞到,她手里确实捧着水仙花。
想不到,沈宁不仅性格大变,竟然观察细致。
“皇叔,喘鸣症无法痊愈,却是可以调理的。”
“嗯,有心了。”萧云齐放下帷帘,阖眼休息。
沈宁,“……”她还没毛遂自荐呢。
算了,看他也是不缺大夫的,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曾叔掏出块玉牌,“王妃,以后若有难处,可以拿着玉牌登门。”
望着马车离去,沈宁捏紧手里的玉牌,好想追上去问,牌牌能不能保命?
多少应该有点用处吧?她赶紧收好。
今天把白莲花打成猪头,萧惟璟必然会发难,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皇叔的身份搞清楚,她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怪,似乎跟原主有点故事啊。
沈宁到茶楼消费,很快拿到消息。
皇叔是先帝的老儿子,排行老十六,生下来就集万千宠爱,聪明伶俐过目不忘,三岁做诗念赋,打小被给予厚望。
先帝曾动过念头,等百年后将帝位传给他。
可惜天妒英才,几岁时一场大病得了心疾,但也让他成功躲过夺嫡大战,甚至还得到当今皇帝的信任跟爱护。
皇帝不但事事照顾,更是有求有必应,封平南王爵,各种珍贵赏赐不说,还有连皇储都没有特权,对老十六比亲儿子还要掏心掏肺。
儿子是意外,兄弟才是真爱。
对了,悬壶馆就是萧云齐开的,里面名医荟萃,八仙过海各凭本事。
除了医馆,他还涉及各行各业,是正儿八经的皇商,给朝廷带来巨额税收,每逢灾难都慷慨捐赠。
可惜,空有万贯家财,却救不了自己的命。
回到王府,下人看她的眼神不同了。
早料到白莲花不会息事宁人,估计又给萧惟璟胡编乱造了。
沈宁没有搭理他们,淡定回到陶然院。
堂厅堆着很多东西,有布匹丝绸,珍贵药材,还有玉器古董之类的,看着极其昂贵。
沈宁满头雾水,“谁送的?”
竹青兴高采烈,“是平南王府派人送的,说是小姐你救了平南王的命。”
明明给过玉牌了,怎么还送这般贵重的谢礼?而且这速度可以啊。
沈宁很快意识过来,今天这出闹得有点大,虽然她救人出于好意,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公然在大街上扒男人衣领,接着对林婉月动粗,估计拿漂白剂都洗不干净。
且不论外头怎么说,萧惟璟第一个不放过她。
萧云齐派人送谢礼过来,除了表达谢意之外,其实也有保护之意。
唉,同样都是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沈宁将竹青拉进房间,“萧惟璟找我麻烦没?”
竹青被问得满头雾水,“王爷今天没来。”
奇怪,他怎么没按常理出牌,莫非白莲花的眼泪不管用了?
沈宁又问,“我跟平南王以前相识吗?”